“我是谁？”
“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左尘眸光无情，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就在一刹那之间，左尘的面容出现了改变，变成了真正的他，一直以来左尘在这永恒圣界用聂青这个身份行事，所以他的面容也都是全新的面容，而此时，这种变化仅仅是恍惚一瞬。
一瞬间，就让眼前的灭千玄神色大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再次看向左尘的时候，依旧是“聂青”的面容，这让灭千玄有一种自己置身于梦境的感觉，一切都显得不真实的样子。
左尘的面容变化，让灭千玄的内心颤抖了起来，他骇然开口：“是你……左……是你？你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地？”
他没有敢说出左尘两个字，因为他很清楚一件事，世人不知道左尘的身份，或许他还有一线逃生的希望，这里是永恒圣庭，如果让永恒圣庭的人知道眼前这位乃是左尘，是当初从洪荒天界走上来的那个人，那么灭千玄自己所有的优势都将要荡然无存。
任何一个从下面其他的世界修炼到巅峰而来到这一界的高手，全部都是常人眼中的天才，更别说是左尘这样的绝世天才了。
如果说，左尘的身份暴露，在如今不但没有任何的危险，反而会直接被永恒圣庭当做绝世妖孽来培养，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而培养左尘。
至于他自己，就算是背后站着云霄战神也没用。
灭千玄知道自己也算是没有多少仇人，当初的姬无帝都不算什么，他真正的仇人，甚至于几年之后洪荒大陆的真正威胁，就是不灭圣王和眼前的灭千玄父子二人。
今天不斩杀此人，未来想要再杀死他就很难找到机会。
大战在繁衍，灭千玄简直是拼了全力，甚至原本隐藏起来，要在主殿之战中一战惊天下的各种底蕴都纷纷爆发而出，想要和左尘彻底一战。
在这种绝境之中，灭千玄似乎一时间也忘记了恐惧，他毕竟是圣王，毕竟在境界方面压制左尘一头，或许对拼到最后不是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甚至他或许可以杀死左尘，从而名扬天下。
但是，灭千玄的想法注定不过是笑话，他的手段的确很是可怕，但，一切只持续到了左尘的裁决神圣法则出现。
裁决神则显化出来的瞬间，灭千玄就感觉到自己的一身力量全部被那种神圣法则所削弱，自己体内的圣王本源都已经无法调动，每一个呼吸过去，自己的力量都要稍弱几分，甚至出现一种境界将要跌落的迹象。
裁决神则，就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霸道，除非你掌控其他极少数几种永恒圣界内可以和裁决神则对抗的神圣法则，否则的话，任何人都要受到这种神圣法则的限制和影响。
“我认输！”突然，某个刹那之间，灭千玄终于有了机会吐出这三个字。
但是，他的声音并未传出去，大地四周那无数的观战者，甚至是同样身处于这片战场内的诸多高手也都没有听到。
左尘封天印地的手段，早已经阻断了此地的一切。
当然，永恒圣庭内那些绝世高手自然是可以听到的，那种强者太过恐怖，他们想得知战场内的一切，以左尘现在的手段和实力是不可能遮蔽的。
在这一刻，左尘眸光洞穿天地，看了虚空的远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