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温浅从一开始解释了几遍无果之后就再没说一个字。
甚至于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给那些负责审讯的警官。
原本负责审讯的警官换了一批进去,走廊的尽头,有交谈的声音传出……
“怎么,还是什么都没能审出来?”
“嘴硬气,也不是个软骨头,审不出来就慢慢审。”
“看上去也不像是过失事故,现场看上去倒更像是有些互相撞的痕迹……”一个年轻的警官如是说道。
另一位稍稍年长些的人轻叱了声,“刚接到的交待,不管原委,先审问着,也不准任何人见,到时间再说。”
“这……”
刚参加工作的一看就不懂这些个中门道,只不过在经过审讯室时,不免多看了那女子两眼。
温浅一直闭着眼睛,可尽管这样,那种属于审讯室里的阴冷,和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不带温度。
傅时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礼貌地说:“既然如此,那温小姐请便,我还有事先走。”
“好,傅律师再见。”
两人错身互相走远。
傅时宁毫不怀疑,这若是放在古代,就应了那四个字,大义灭亲。
这一家人,真颇有些这样的意味。
没多久,傅时宁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用最简短的言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是柔柔的女声,却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
“局子里哪是她能待的地方,去了那里还不得脱层皮下来?她那些个家人也指望不上。”
傅时宁怎么不知道这点,而眼下,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人,也只有……
“你去我公寓里面找一套首饰,对,很旧的那一套,拿着直接去找他。再怎么样,卖个人情给我也是要的。”
傅时宁思量了下,缓缓说:“姐,还是不愿意回来?就算到时候打官司,有我帮你。”
“不了。”
通话切断,傅时宁摇了摇头,身在其中的人永远看不透,而置身事外的人,永远无法惊扰梦中之人。
……
还是约在之前的茶庄,萧景川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东西,眸色沉冷。
纯银的项链,手镯,耳饰,乍一看既不是做工精良,也不是知名设计,却在过去的时光里,一直被人精心存储着。
却是一个男人曾经亲手为自己的妻子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成果。
“她人在哪里?”
傅时宁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温家二小姐和我姐有些交情,就看萧先生愿不愿意给这一个面子。”
男人的手放在眼前这精致的盒子上,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当然给,转告她,这东西我收下了。”
“好,谢过萧先生。”
萧景川的办事效率也高,很快就弄清楚了傅时宁碰壁的原因,权势这东西看着俗,却真是最有用的。
落地窗外的夕阳将整片天空烧得通红,火红的色彩堆积在重重云层下,绮丽而又苍凉。
“受人所托要办一件事,前提是可能会得罪到你外公一家,事先和你打个招呼。”
霍聿深接到这电话时还觉得莫名其妙,但既然萧景川这么说,定不是小事。
他微拧着眉心,问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也没什么,欠了别人点债,现在替人办件事罢了。”萧景川轻描淡写地说着,“有人得罪了江家那位跋扈的时初小姐。”
霍聿深下意识地问:“哪一号人?”
“上次在茶庄里,和傅时宁在一块的那个女人,温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