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丝绒布,闷闷的雷声在头:“好,我知道了。”
“你不打算来看看爸爸吗?”余婉音问。
余笙歌抬起了睫眸,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古董时钟,“我一会就到。”
说完了之后,余笙歌便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候,余笙歌驱车前往了帝心医院,站在医院外,余笙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抽搐了良久之后,方才举步走进了帝心医院。
“快看、快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颜总的妻子?”
“你们不知道吧,我可听说,她妈以前是一个舞女。”
“呵!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够成为颜总的妻子。”
“人家的老妈可是一个舞女,勾引男人的办法可多的是,你可学不来。”
闲来无事的护士们旁若无人地说着余笙歌的闲话,余笙歌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闹大的,毕竟苏棉棉和沐枫儒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原本有关于自己的闲言碎语就很多了,现在……
余笙歌装作没有听见似的,继续朝着余山所在的病房走去。
走到了门口,便听见了温梦洁嘤嘤的啜泣声,余笙歌驻足,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余山只不过是高血压,怎么温梦洁会哭的这么厉害。
“老公,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啊?”温梦洁啜泣着问道。
可是,余笙歌却并没有听见余山亦或者是余婉音的回答,静默了片刻,余笙歌还是抬手敲响了余山所在病房的房门。
“吱。”
余婉音打开了病房门,看见了余笙歌站在门口,脸上抑制不住悲痛的深情,“姐,你来了。”
余笙歌眉黛紧蹙,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走进了余山的病房中。
此时的余山,没有了往日的熊熊英姿,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余山看见了余笙歌前来,脸上强挤出了一抹浅笑,朝着余笙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笙歌,你来了。”
他朝着余笙歌招了招手,示意余笙歌坐到他的身边。
余笙歌径直地走了过去,俯身坐在了余山的身边,自从母亲过世之后,余笙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余山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
她从头到脚很不自在,像是身上被蚊子叮咬了不下一百多处似的。
余山却忽然变现的像是一个充满了慈爱的父亲,他挽起了余笙歌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话前,先咳嗽了两声,“咳咳,笙歌啊,你终于来看爸爸了。”
余笙歌听见“爸爸”两个字从余山的嘴里说出来,叫她不由得怔了一下,木讷地点点头,“刚刚婉音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