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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凡眼底褪去了个人色彩，尤其刚正甚至目不斜视地说：“江道友，据我所知你之前修为精炼，处于人上人之位，可是现在……”
顿了顿，似乎实在想整理措辞，但秦不凡和之前的长钦同属于一类人，没怎么跟人寒暄过，纠结半晌后还是实话实说，“我看你现在的修为不及之前的五分之一，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觉得你……”
师尊，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弟子我吧，上刀山下火海，弟子绝对在所不辞。
江洛一抬脸，四目对接，秦不凡立刻低下了脑袋不敢看他。
江洛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我知道，这些卫昭也都跟我说过，但你刚刚也说了——人上人之位。”他尾音拉的有些长，似乎不满意这个词，“但我觉得既然能忘了就说明对我来说不重要，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很需要之前的记忆，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有些时候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孩子你不要执着了，放过我们吧。
秦不凡耸了耸眉毛，张嘴又被卫昭的眼神堵了回来，欲言又止。
江洛略微低低头表示行礼，秦不凡大惊失色，连忙回了更高的礼仪，等再抬起脸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人了。
看着空中飘零的柳絮，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师尊究竟是怎么了。
卫昭心惊胆战地带他回来，直到看到他坐在床|上了还是平复不下呼吸，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忽然出去了？”
江洛没上床，就只是坐在床边，也不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卫昭。”
卫昭身子一僵，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江……江洛，我……”他鼓起勇气想要将一切事实都告诉江洛，然后哪怕跪下来祈求他不要离开，可他还没有开口，就被江洛毫不留情打断。
江洛幽幽叹了一口气：“卫昭，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卫昭瞪着眼睛看他。
江洛不跟他对视，把|玩着自己的下衣摆：“卫昭，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当初我想出来也不是因为想找回记忆，我只是想拿到魔珠改善你的体质，然后我们俩回去也好，重新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隐居起来，你要是想修炼我们也可以找灵气浓郁的山头，你要是想找宝我们也可以去海外，总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事要去做。”他仰着脸，面无表情好像是在生气，又好像是在赌气，“卫昭，我希望你相信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那都过去了，我们最重要的是现在，是以后，不是吗……”
他搂着忽然抱上来，大狗一样蹭在自己胸前的卫昭，抱着他的脑袋顺着他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轻轻：“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没必要瞻前顾后还要担心我，卫昭……你要是不想我恢复记忆，那我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
那天过后，卫昭还是有些患得患失，但重心已经不在秦不凡身上了，在江洛面前也没有之前那么顾忌提到以前的事情了，甚至还会给一些线索让江洛帮自己分析他自身的体质。
江洛见他终于放下心里的包袱，心情也好了许多，浑身舒畅。
这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他闲来无事也能放心地出去晒个太阳杀个菌。
小院子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前面，江洛半弯着腰试探性质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咳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口水差点呛在喉管里，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被圈禁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卫昭撩起袖子帮他擦了擦眼角沁出来的泪水：“这是石楠花，有点呛鼻，你怎么还刻意去闻呢？”
这小院子之前一直没人住，后院被开辟出了一个小药园，各种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石楠花入药后具有滋阴补阳的效果，夹杂在其中也不算稀奇，甚至若是不走近了，那古怪的味道也被其他的花花草草压制住了。
“我怎么知道凑近了原来味道这么浓郁。”他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罪魁祸首，脸蛋微红，趴在江洛的怀里轻声自言自语，“我就是闻着这味道怪熟悉的，想确定一下。”
一阵微风飘过，不用凑近鼻尖也飘荡着浓烈的类似于两人欢好之后的味道，卫昭低笑两声，将人紧紧搂在怀里，鼻尖对着他的脸蛋，试图用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遮盖住这股怪味道：“石楠花花期时的味道比较古怪，平常遇见了还是避开的好，否则很容易引起身体不适。”
江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手指戳上他的胸前：“那你那个闻多了是不是也会引起身体不适。”
卫昭没想到他忽然就开起了黄腔，呼吸一滞一时半会接不上话。
江洛笑了笑，手指点上他的鼻子，袖子下滑露出白|嫩的一小节手臂，挑着眉毛问：“那我……是不是也是这种味道。”
卫昭抿起嘴唇轻|咬他的指尖：“不，你的味道比它好闻多了。”
濡|湿感顺着指尖升腾而起，黏黏糊糊的感觉直接蔓延到心脏。
卫昭瞧着他缩头缩脑害羞的小反应，笑了笑，手扣住他的腰亲上他的嘴唇。
江洛也不甘示弱，努力仰着脸回应，只可惜技术太差，还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手软脚软只能瘫在卫昭的怀里任君索取了。
他两只眼睛泛着雾蒙蒙的水花，拽着卫昭的衣服稳住身形，小声嘟囔埋怨道：“什么嘛，这花是不是有问题了，闻的多了真的感觉怪怪的。”
卫昭几乎要笑出声音，最后还是及时止住了，敛了表情凑近了他的脸，面对面正儿八经地说：“就是，石楠花可不就是具有催|情的效果么。”
声音暗哑性|感，江洛脚下一软，彻底站不住了，窝在他的怀里滚烫的脸颊蹭着略显粗糙的衣服布料堪堪出声：“回去吧，我脚软了。”
卫昭袖子一挥，弯腰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来，还不忘打趣：“要不我再摘几朵花回去，到时候被某人说白日宣|淫的时候也能有个借口？”
江洛红了脸，又不想丢面子，反驳：“我闻了那么多所以才起这样，你刚来怎么就也那啥了？”
卫昭捏一把他腰上的软|肉，在他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你就是我的催|情剂，百试百灵。”
江洛红着脸，挣扎着就要下来。
卫昭在他腰间穴位上一点，他嘴里难堪地溢出一丝轻呼彻底软了下来。
江洛：“……你干嘛，放我下来。”
看着明明刚刚气氛还正好，现在却非要闹别扭的江洛，卫昭直接兜头给他蒙住，抱着转身就要回房。
江洛不敢大幅度挣扎，只是小小踢了两下脚，象征性地闹了闹却感觉到卫昭忽然停下来了。
戳了戳卫昭的腰窝没反应，正准备开口说话忽然意识到气氛不对一把掀开脸上遮挡住的布料，抬脸便对上了秦不凡震惊的眼神。
“师尊，你……”秦不凡迅速看向卫昭，语气惊怒，“你竟然，你竟然敢大逆不道……”
被他忽然叫出来的师尊连个字炸的头晕眼花，卫昭看一眼怀里的人，原本应该惊慌失措迅速解释生怕江洛知道什么的他却突然放下了，直视秦不凡：“师兄，我……”
“师尊，是不是他骗你？”秦不凡万万不能接受自己一直以来尊敬的师尊现在竟然跟他的师弟……
眼前一花，江洛就已经从卫昭的怀里脱离出来，站在一边一脸茫然地看着不远处淡蓝色结界里面的两个人。
“……”什么情况。
眼看着结界球内漫天飞舞的雪花，江洛拢好自己的衣衫，缓缓抬手闭上眼睛，呼呼地抬手一指“破！”
砰的一声，结界球不堪重负地炸掉，巨大的气浪迎面扑上来，冲的江洛不住向后退。
“江洛。”耳边传来卫昭担忧的喊声，还没等他转脸腰上就已经横了一条熟悉触感的臂膀，冰冷的风雪呼呼地从耳边刮过，江洛费劲地睁开眼睛对上卫昭正巧放心的一张脸，又见他眼神忽的一顿，震惊不已，“你，你想起来了？”
那双熟悉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不是春水，而是寒冰，他不是江洛，是师尊。
江洛无奈，眨巴眨巴眼睛收了手安安定定地躺在他的怀里，一点力气都不想使：“你说我恢复了就恢复了，你觉得没就没。”我的态度一切只取决于你。
卫昭手抖了两下，紧紧扣住她，真诚地叫：“江洛。”
江洛冲他扬了扬下巴：“乖。”
卫昭脚一蹬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帮他擦掉眉毛上的雪，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你没事吧，你的灵力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往外泄？”
刚才劈开结界球之后冲出来的风雪是秦不凡灵力凝聚出来的，可是现在周围的冰锥一样划在肌肤上的雪是江洛外泄的灵力凝聚的。
江洛拽住他的手腕，晃了一下因为失力眩晕的脑袋：“没事，上次山洞中心魔之后的后遗症，走火入魔了吧。”
“！”江洛的身子也没有完全好，刚竟然还勉强地使出了必杀技，卫昭胆战心惊地连忙点了他周身的几大|穴|道，这才发现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灵力完全不受控制地持续外泄，照此下去，江洛的身体迟早都会垮下去的。
卫昭担心，但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江洛扬起手，将周围的风雪减弱了一些，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周围的景色，半盏茶功夫不到，原本还是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陡然变成了冰冻三尺的阴冷寒冬。
灵力虽然还是外泄，但已经弱了不少。
卫昭拦腰抱起他，小心翼翼问：“你上次心魔……”他一直以为江洛是被他气的走火入魔，可是这段时间细细想来，那天的江洛还没有走火入魔，完全能制服住他，根本不可能……
江洛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卫昭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