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吧。”
他言语淡淡,眉宇间也没多余的情绪。我快速看了身后的洪秧一眼,她似笑非笑的也看向我们。
我知道就算葛言想表现绅士风度,洪秧表面无所谓,心里也会不舒服。
我一把拎起箱子,大步跨上楼梯:“谢谢葛总,不过我不是什么弱女子,这点小事还是让我来吧。”
我走得很快,加上箱子挡住了视线,一不小心踩空了楼梯。眼见整个身子往后仰而要摔倒时,葛言三步并一步的冲上来拖住了我的身子。
我惊魂未定,他从表情到语气都过于严肃的苛责我:“你能不能别这么逞强?先是胃疼,现在又是差点跌倒,我带你来纽约是考察项目,而不是救死扶伤的。”
我虽然没跌倒,但踩着高跟鞋的左脚还是崴到了。此时脚踝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但他的言语更刺痛了我。
我噙着泪:“美女,要去哪儿,我们载你一程。”
直觉告诉我这些醉汉很危险,但我还是强作镇定的用英语说:“sorry,i'mwaitingformyfriends.imistookthecar,they'llbehere.”
可一个满脸大胡茬的男人说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危险,不如上车等,我拒绝后他却跳下车强行想把我拖拽上去。
我当时真的怕极了,语无伦次的用中文和英语求救,可是这寂静的郊区,这夜深的他乡,怎么可能有人救我呢。
我前久恰好关注过在国外留学的女孩失联的新闻,当时脑袋里就闪过了这个可怕的事情,觉得我可能也会有这种下场。
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能激发潜能,我死力的拽着门不上车,但还是不敌这几个醉汉。眼看我半个身子都被拽进车里时,一阵摩托的声音轰鸣而来。
我以为是他们的同伙又来了,当时真觉得这辈子完了,父母和旭旭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想到我不能为父母养老,不能看着旭旭长大,心里便是一阵愧疚和绝望;我又想到了葛言,他以后和洪秧卿卿我我时,会不会有那么一秒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