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渡边恭介点头同意,高桥哲夫很是满意,渡边恭介虽然是他的下属,可因为他到底是特高课的人员,所以多少还是要客气委婉一些。
当然,作为前辈和上级,高桥哲夫并不是顾忌渡边恭介的背景,事实上,高桥哲夫本人具有足够的资历和地位,对渡边恭介发号施令,只不过他不想做的太难看而已。
一切都交代清楚,许诚言和渡边恭介一起退出了办公室。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渡边恭介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诚言君,不知道你和高桥主编有什么渊源,能得如此的看重?”
许诚言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将手中的书籍换了一个位置,书籍的封面正对着渡边恭介,开口说道:“高桥先生和我的老师有同窗之谊,算是我的长辈,所以才对我特别关照,渡边君请不要在意,我刚刚接触工作,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到时还请不吝赐教,不用客气!”
他当然不介意把虎皮拉的更大一些,与吉野卫门的关系,是他最有力的护身符,越多人知道越好,这样做起事来也便利许多。
渡边恭介闻言一愣,目光扫过许诚言手中的书籍,本能的感觉到,这本书一定和许诚言有关联。
而且他很清楚高桥哲夫是东亚同文学院的早期学员,其同窗遍布日本各个阶层和部门,其中许多人至今已经身居高位,如果说许诚言的老师就是其中之一,那么自己对许诚言的态度,就要好好斟酌一下了。
他平时眼高于话,就听外面的脚步声纷沓而至,几个同事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白思南一看,正是之前被抓了差的同事,于是问道:“怎么样?抓到人了吗?”
“抓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一个记者摇头说道,“以后这种事情就躲远点,跑到那里干瞅了半天,人家都不搭理。”
死了?许诚言心中一紧,也开口问道:“真是重庆分子吗?有几个人?确定死了?”
看到是许诚言相问,一个机灵的记者赶紧回答道:“应该是一个人,我们就看到了他们抬出一具尸体扔上了车,别的人也没见到,等他们走了,我还在附近打听了一下,死的人叫耿大成,听说是东安小学的一个校工。”
白思南又问道:“调查科什么都没有说,那这个消息还发吗?”
“当然不能发了,我还想着多问几句,结果调查科的马科长脸色难看很,一句无可奉告,就把我们打发了,估计这次是搞砸了。”
“我倒是在旁边听了几句,好像这个人还是受伤后自绝的,这些重庆分子真是狠,这人要是死都不怕,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