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虫吟的催促声中渐渐的退了下去,夜幕随着一缕威风悄然攀上了屋,至于长辈嘛……俗套,真动起手来,哪有如此顾虑?你跟我来”言罢,自先出了后门,背着手朝河边行去。
杨尧将长剑入鞘,突然对着楼上的王霞瑞鞠了一礼,这才跟随那老者也出了门,王霞瑞一愣,以为是刚才自己惊呼出声,这才被他察觉,她却是不知,自从他缓步来到窗边时,杨尧便早已发现了她。
杨尧随那老者缓步沿着河边的小道一路行来,始终未发一言,只是紧随其后,显得格外的恭敬。忽听那老者淡然问道:“你带来这两位姑娘是何人啊?”
杨尧将实情与那老者说了一遍,老者听言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喃喃自语的笑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看来那位姓王的女子对你很有几分情意啊……”
杨尧听得此言,脸‘刷’一下便红了,连忙道:“刘管家莫要误会了,王姑娘她……她……可能很快便会与人成亲,小子自当律守己行,不敢作梗当中,以免坏了人家的好姻缘。”
刘管家微微有些差异的哦了一声,问道:“此话何出啊?”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都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子听她丫鬟小云说起过,王姑娘的父亲恐怕已经物色到了心仪的翁婿,不久便会为其完婚,或许是天意吧,之叹相交晚矣……”杨尧言尽不由有些感慨。
刘管家却点了点头,笑道:“呵呵,相交晚矣?既然你对他有意,又何故去理会旁人的心事,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唯独这点跟你师傅一个尿性,把这俗世间的愚礼看得忒也重了。方才我若是真想要你性命,难道你还要因为我是长辈而留手不曾?”
杨尧道:“您自然不会真的想要我性命。”
刘管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看杨尧,面露恼色,故作生气的道:“榆木脑袋,不可教也……”
杨尧伸手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的底下了头,却不敢在做分辨。只听刘管家摇头叹道:“你既将那姑娘带至此处来,自然对其品性有所肯定,这一点老夫相信你的眼光,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喜欢这位姑娘?”
杨尧听言怯然不已,仍他平日气概非凡此刻也不禁扭捏了起来,磨蹭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忙又道:“可是……”
没等他说下去,便被刘管家以训斥的口吻打断道:“可是什么?唯唯诺诺像个妇人一样?且不说那姑娘还没许人家,就算是定了亲又如何,没完婚之前那聘礼不也能退还吗?何况人家对你有意,你自己的事难道还要我这把老骨头来替你操持?”
被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杨尧倒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沉吟了片刻,便点头道:“刘管家教训的是,小子明白了,我本对王姑娘暗生情愫,既然王姑娘也有意于我,那我不该负她才是。”
刘管家点了点头,道:“嗯!这本当是桩美事,只是不知这丫头家中是什么情况,待你走后,我替你送她二人回去,只当去帮你探个底儿,哎!好久都没离开过此地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出去活动活动咯……”言罢,故作乏意的伸了伸懒腰,这才继续沿着河道往前行去。
杨尧愣了愣,有些不解的跟了上去,问道:“待我走后?去哪儿?”
刘管家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张绢布递给杨尧,道:“你师傅飞鸽传信来,五百里加急,让你速速赶往洛邑城中的古昔客栈去,有要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