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池边排着几株柳树,轻风吹过,柳条轻摇。所以,这个命题跟柳树有关?
“以柳为题,赋诗一首。既然你文采斐然,本宫看你也不需半柱香的时间,就与她们一道罢。”太子轻摆缓带站起道。
千夙扭头去看香炉,只见那香已经烧了四分之一,他娘的,这不是刁难她么!凭什么她的时间比别人少一半啊。
急得她往桌子走去,提了提袖子就铺开纸,墨也不研了,随意抓起根毛子里。
“朝雨,我没那闲功夫,谁爱比试谁去。”千夙怒了。她就是比个舞而已,怎么一下让她舞文弄墨,一下又让她描龙绣凤了?
谁知她没走几步就被人拽住手臂。
“你若眼下走,就连后头的比舞资格都自动消失。”贺东风闲闲地告诉她。
千夙不敢置信他居然这么威胁她:“不是至少参加一项就成了?为何奴婢要参加三项?”
“因你代表晋王府参赛,只参加一项岂说得过去?”贺东风脸上像写着“老子是评委,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气得千夙想一掌糊他脸上,你咋不让你后院的女人们去呢?沈碧姝又不是吃素的,绝对能赢个第一给他。
想到这儿,她就老觉得自个儿被诓了:“王爷,为何奴婢要参赛?这分明是主子们的比试。”
贺东风顾左右而它:“难道你不是傅相的女儿?傅相身为百官之首,女儿自然是要参加的。”
哦,这么说也对。只不过,她老觉得哪儿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来。
贺东风提醒她:“还不进去?难不成半柱香的时间就够你绣出朵花来?”
千夙愣了,急急忙忙冲进去,都忘了自己完全不会刺绣。
嗯,这么听话多好。贺东风眸光微闪,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腰间那只绣了一半的荷包。荷包上只有孤零零一只鸳鸟,他得让她把这荷包绣完,不然贺珏老说他佩戴了一只绣了野鸭的荷包,丑死了……
千夙进去坐下,有个嬷嬷给她拿来一小箩子针线和布:“可是傅氏?”
“对,正是。”
那嬷嬷瞅了眼香炉:“快些动手罢,好些夫人们都描出形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