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展开羽翼,扑棱棱在半空中盘旋一圈,认准方向后,往靠背山的方向飞去。
半个时辰后,李娟整治好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待萧钰。
花秋月捧起自己的饭碗,佯装吃醋地和李娟说:“我还以为娘只做萧钰的份呢。”
“哎呀,好大的酸味,我是不是放醋放多了。”李娟没好气地损了自己的小闺女一句:“都多大了,还和贵客争,不知羞。”
这时,一个突兀地声音由远而近,不断传来。
“哈哈哈~!原来我的乖乖徒弟,是让为师过来吃席啊。”一阵啸声从远处传来。
萧钰嚯地起身,双眼如电地射向那个,渐近的腾挪飘忽身影,心底震惊:“高手!”
花秋月欢喜地站起来,向飘忽过来的身影迎上去。搂住鸡皮鹤发的老妇人,语气撒娇道:“师傅啊,好久都没有见到您啦,徒儿好想您啊。您还依旧仙姿佚貌哇。”
来人面露得瑟:“那是,想当年,你师傅可是艳压群芳,现在就是老太太了,那也能在一群老太太中艳压群芳的。”
如此自负的话语,李娟已经习惯了,自从花秋月般往宁城,不能常回来后,她就拜托遗忘之地的人,帮着照看李娟和花文秀。
最后还是花秋月的师傅玉馫古丽。阿古师傅想了个办法,在李娟的院子里放几只信鸽,只要有事,便放出一只信鸽,遗忘之地就有人过来。
不过几乎每次过来的都是阿古师傅,一是她的轻功好,来得快。二是,每次过来都能改善伙食。
今天能见到好久不曾见到的软萌徒弟,阿古师傅心中异常高兴。特别是小徒弟这话说得顺心熨贴,心花完全怒放了啊,舒畅得没法形容了。
可是喜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变得艴然不悦了。
因为花秋月给她介绍说:“这是萧钰,我朋友。这次我带他回来,主要是来见师傅的。”
话还没说完,阿古师傅就开始瞋目切齿:“你说什么?”
徒然变脸的阿古师傅让花秋月惊疑不定。她喃喃出声:“阿古师傅?”
阿古师傅却没有搭理花秋月,她右手运起内力,手指成爪,劲气卷起漫天黄沙,天地间充满肃杀之意。
萧钰周身方圆三丈之内已经被阿古师傅的劲气笼罩,他避无可避,只能运起内力抵挡。顺手把身边的花秋月拂出战圈。
阿古师傅冷哼一声,加速内力的运转,铺天盖地的黄沙就兜头往萧钰头老身欺负你。”
花秋月拉住急得团团转的李娟:“娘,您别着急,萧钰就算打不过,逃跑应该可以的。”
虽然安慰了李娟,可是花秋月心中还是颇为忧心的,她不知道阿古师傅为什么一看到萧钰就开始动了全武行。而且看这架势,招招凌厉,要是挨上一掌,一个内伤是跑不掉的。
萧钰被激起了血性,守中含攻,大喝一声:“前辈,得罪了。”
凝神间,精纯醇正的内力无穷无尽,绵绵不绝,无歇无止被萧钰从拳风中打出。拳势渐快,犹如残影,转瞬即逝间,就与阿古师傅过上了五十几招。
噼噼啪啪,不绝于耳的暗劲较量中,声声爆响。萧钰脚下的方砖皆被蹬得粉碎。
在这场较量中,萧钰仗着内息纯正,雄强无比。可是毕竟年轻,后劲不足。
阿古师傅招招行云流水,掌法精妙,凌于半空中的身子,周身如罩在一道五彩光幕中。
年老成精的阿古师傅,只等萧钰后劲无续之时,揪住一个拳风空隙,身形一晃,逼近萧钰一臂之远,掌中寒芒尽显,拍向萧钰的心脉之处。
花秋月瞳孔一缩,心神大乱,正如当头兜下一盆冰水,浑身激凛凛打了个寒颤,高声大呼:“师傅快住手!”
阿古师傅听到花秋月惊呼的时候,已经收力不住。勉强收回一半内力,震回的内劲让经脉一阵痉挛。阿古师傅蹭蹭蹭地倒退几步,勉强站稳,扶住胸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