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元通心头猛的一跳,抬头,看着墨昶,力持表情平稳,“是,都有写信回来。老奴一会儿都给主子送过去。”
墨昶点头,未在多言,抬步往书房走去。
看着墨昶的背影,元通默默擦拭一下手心瞬间溢出的汗,心头有些发紧,关于江小芽,还以为主子已经忘记了,没想到竟然还记得,还想起问起她来了。
元通凝眉,大步往自己房里走去,心里思索着,既然主子已经问起了。那么关于蕲河的境况,还有关于江小芽的近况,应该也都禀报了主子才对。
幸好江小芽写来的信都存着没有烧掉,不然还真是无法同主子交代。
元通拿着厚厚的一沓信往书房走去,“主子,江小芽写来的信函。”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墨昶眉头挑了挑,伸手拿过,打开……
还真是毫无新意。
“这些你都看过了吗?”
“是,都是问候主子身体的。”
“是吗?她还真是有心了。”几年如一日,内容持久寡淡,这还真是跟她多变得性格不符。
墨昶翻一下手里信,开口,刚欲再问,一侍卫走进来,禀报道,“王爷,皇上派人传来口谕,请王爷即刻入宫一趟。”
墨昶听言,看看手里的信函,放到抽屉里,“给本王更衣。”
“是!”
皇宫
“皇上,逸安王殿外请见。”
“宣他进来。”
“是。”
宫人领命出去,墨紘整理一下身上那代表着帝王无上权威的龙袍,望着殿门,眸色深谙沉凉,戾气潜藏。
十年,都未能将墨昶找到除掉。
五年,眼睁睁看他坐稳,坐大。在他眼皮底下成为大越权王。
以上种种,都让皇上极度压抑,极端气闷。
墨昶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有多无能!
逸安——怡然,安康!
逸安王这一尊称的由来,先帝的期许,墨紘的嫉恨。
这一称呼,让墨紘时刻难忘先帝的偏心,还有他被冷落的那些过往。曾经,他虽贵为太子,可论受宠论看重却都不及墨昶。
当年若非萧仲一时失言,还有裴戎童言无忌的助力,闹得流言四起,让先帝心里生了疑,墨昶又在那个时候失去了踪迹。那么,现在大越的帝王可能就不会是他,而是墨昶了。
“四王爷到。”
内侍尖细的声音入耳,随着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身姿高大,精壮倾长,那宽厚的肩膀,承载着力量,透着威胁。
脚步平缓,不急不缓,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矜贵透着雅致,皇家的尊贵,在他身上尽显。
再加上那俊美的样貌,雅人深致的气质……
雅人深致?!哼,分明就是野心勃勃。
“臣弟见过皇上。”
看着抱拳见礼的墨昶,墨紘眼底划过一抹沉厉,瞬时隐匿,嘴角扬起笑意,和煦又宽厚,“皇弟无需多礼,坐。”
“谢皇兄。”墨昶坐下,内侍赶忙把茶水送上。
墨昶端起茶水轻抿一口,静待皇上开口
“皇弟今年也已二十二了吧!”
闻言,墨昶眼帘微动,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放下茶杯,抬眸看着那威仪十足至高无上的帝王,“是,已经二十二了。”
“早就到了该娶王妃的年岁了呀。”
“皇兄说的是。”
墨昶这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墨紘看着心里却满是不愉,这是恭敬顺从吗?分明是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压下只要见到墨昶就满心不快的情绪,的又沉,又重。
江老太是贪钱,可她贪的是辛苦钱,绝不贪来路不正的钱。
江小芽听了,看着江老太,心里划过异样,被人这样当做孩子教导还是第一次。
看江小芽不说话,江老太凝眉,“把东西卖给谁了,你不想去,我去……再送些卤肉过去,不能亏了人家。”
闻言,江小芽不由笑了,“我还以为奶奶会说把银子还给人家呢!”
江老太嘴巴动了动,“好不容易做成一笔买卖,怎么能把银子还了。但必须把欠人家的卤肉给了。”说完,瞪江小芽一眼。
老人家还真是又正直又精明。不亏了人家,也绝不亏了自己。
江小芽抿嘴笑,眸色水润清亮,没多想,歪头在江老太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道,“奶奶放心,我没有坑蒙拐骗,来买肉的是孙员外家,他们觉得味道好,连带前几天我送给他们的那只一并把钱给付了,还另外给了我赏钱……”
江老太抬手摸摸被江小芽亲过的地方,直直看着她,至于她说什么完全没听清楚,只是心里暗腹:回家是不是应该教教她三从四德?!
京城王府
四爷,裴戎两人站在阁楼上,看着花园中的两人,“你就这么把人留下了?”
“嗯,这么看着也是一景。”
裴戎听了,撇嘴,看着花园中的宇文婉儿,嫌弃道,“她这也能叫做景?脸长得连我好看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这么热衷跟女人比美了?”
“不跟她们比脸比什么?比谁站着尿的远吗?那岂不是太没风度了!”
风度,这两个字从裴世子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又好笑。
墨昶扬了扬嘴角,随着问道,“我听裴老太爷说,你准备了开京城?”
裴戎点头,“天天在家催着我娶媳妇儿,我听着心烦,刚好寻个差事出去转转。”
“嗯,挺好。”
是挺好!只是,墨昶唯一没想到的是,裴戎这随意一转,竟然转到了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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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芽,裴戎,父女相认一定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