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英用蛊虫控制了被国主信奉的大祭司尉迟恒夜,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看尉迟恒夜面色凝重,安仪就能猜到定是对方同他说了什么他不能接受的要求。他迫于蛊毒的痛苦,只能答应,所以现在正在苦恼之中。
“你身上的蛊毒,我可以解,只不过,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安仪想要让尉迟恒夜安心,也是在给他一个建议,现在他可以先拖延着,同轩英虚与委蛇,等她找出解蛊的方法再说。
“来不及了。”尉迟恒夜难得心平气和同安仪说话,但他说来不及了,又是什么意思?
“……”安仪满脸疑问。
他轻叹了一声,站起来,走向一帘之隔的床榻。安仪转身望着他孤寂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闷葫芦,真是三棍子敲不出一句话来。这个时候,要是无昼在就好了。可是,如果这时换成无昼,他大概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白日里,尉迟恒夜和轩英说了什么。而且,以他现在的性格,定然要与轩英来个鱼死网破,更加得不偿失。
安仪跟了过去,抢先拉住了正要脱衣服睡觉的尉迟恒夜。
“尉迟恒夜,你把事情说清楚再睡啊。”
“哪里又是你该管的事情,走吧,我乏了。有些事情,我不同你计较,但你须有些自知之明。”他挥开安仪的桎梏,将外面一件黑色的袍子脱下,远远扔到屏风上。
好吧,尉迟恒夜说这话,安仪没有办法反驳。她本就是仗着这个身体里的另外一半灵魂是无昼,才敢对他没大没小。
若是没有这层关系的话,她这个目无尊卑的侍女,早该被打死好几次了。
“还请祭司大人谅解,奴婢只是关心则乱而已。若是祭司大人出事,这不单单是关系到你个人,还关系到他,甚至整个祭司神殿的人。我知道祭司大人一直对我不喜,但是你我有交易,我还是须得知道所有的情况才行。”
“冠冕堂皇。”安仪虽未说出无昼的名字,可尉迟恒夜仍然感觉到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他本就因为轩英而心烦意乱,如今听到安仪提起他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他就觉得更加躁郁厌烦。也不只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安仪的言语之中,对无昼的关心更多。
“祭司大人,现如今,我是唯一可以帮你,你亦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和你同生一体,唇亡齿寒,不管是你们谁受到伤害,都会影响到这个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