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被打上不好的印记。
她知道自己是女巫,可是为什么女巫就一定是邪恶的?
那种感觉。
真的很不好。
就像被人打上了一个歧视的标签,怎么洗都洗不白。
“为什么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湖绿色的大眼里充满了疑惑,却听见青年温柔地笑了。
银发英俊的王子殿下收敛目光,他似乎不敢与她面对面的注视,可是却坚定地说着,“无论白雪是女巫还是普通的人,对于我而言,白雪就是白雪,我唯一的公主”
就算是邪恶的女巫又怎么样?
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白雪爱不爱他。
唯一祈求的不过是她将有一天可以将自己的心放在他身上。
这么微小的愿望,为什么还是不能实现?
“我的公主,请你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请不要抱着偏见去看他,这是他卑微而微小的祈求。
对于一个痴汉来说,好像喜欢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可以直接忽略掉,爱了就是爱了,执着又一根筋迫不及待想要把对方装进自己的世界里。
这么一想好像咱们坏掉的王子殿下还是有优点值得称赞的呢,呃,虽然坏处比好处多出n个次方。
——
城堡外面飘散着淅沥沥的小雨,略微冰冷的雨水将世界笼罩在了朦朦胧胧的雨幕之中,一直到黑夜的降临都没有停止。
王子被子爵邀请参加夜晚的宴会,听闻伟大又尊贵的王子殿下盈门这么偏僻的小地方自然变成了话题,甚至一度盖过审判女巫事件,城中的居民们也是对这位克鲁比帝国的孤鹰有着前所未有的瞻仰与好奇。
于是子爵就邀请了名贵前来城堡。
城堡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精致妆容的妇人被佣人搀扶走下马车,为了不使昂贵繁复的礼服沾上肮脏的泥点,卑微的下等车夫弯着腰尽全力将主人们华美奢侈的礼裙抬高。
庄严肃穆的城堡装扮一新,宏伟的大堂换上了华丽气派的金丝紫色绒帘,墙壁上的人鱼壁灯被佣人花费了不少时间全部点亮,城堡内外灯火通明。
雕刻着暗花斑纹的窗户映印着人影憧憧,谈笑风生觥筹交错。
花团锦簇的紫藤妖娆地缠绕在古老城堡的斑驳墙面上微风拂去轻轻晃动,仿佛在响应着热闹城堡内的靡靡之音。
在这个平静的夜里,有某些东西在窃窃私语。
女巫受不了那种热闹的气氛,趁王子被一群狂热者围住时悄悄溜出了载歌载舞的大堂。
她按照记忆摸索走上了城堡的第三层阶梯,空荡无人的走廊上除了鑲嵌在斑驳墙壁里的人鱼壁灯灯火偶尔晃动几下,又陷入死气沉沉之中。
叽叽叽,第几个了?
叽叽叽,第九了。
是两只老鼠在说着悄悄话。
她的脚步不由停在了石阶梯的拐角处,发现在阶梯尽头掠过两个小小的黑影,它们走得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阴暗的角落里。
那群老鼠兴许是趁着宴会忙着搬食物,女巫并不在意,她抓住繁琐又华丽的长裙,慢慢地踏上了走廊,可是很快她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在哪里。
城堡大得吓人,每间房门看上去又惊人的相似,她苦着脸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此窜,突然之间又听到熟悉又细小的声音。
叽叽叽,第几个了?
叽叽叽,第十三个了。
硕大又肥满的老鼠叼着一颗成熟的李子突然从脚底窜出来,把她吓得尖叫一声,女巫手忙脚乱地搀着自己的新裙子跳到一边。
叽叽叽,吓死我了,她看上去真漂亮,和子爵偷偷藏起来的少女一样的美丽。
叽叽叽,才不是呢,子爵偷偷藏起来的明明是苍老憔悴满脸皱褶的老太婆。
女巫真是被这些小动物搞得啼笑皆非,看,两只较真的老鼠胆子肥大,争吵不休地议论着它们所看见的人。
喂喂喂,她还在旁边呢,怎么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害怕?
胡说胡说,明明是美丽的少女,她们穿着洁白的长裙,上面绽放着红色的鲜花,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胡说胡说,明明是满脸皱褶的老太婆,她们穿着洁白的长裙,上面绽放着红色的鲜花,安静地睡在地面上。
“到底是少女还是老太婆难道有那么重要吗?”好心的女巫忍不住打断它们的争吵,蹲在石地板上撑着下巴好奇地问。
胆子肥大的老鼠好像被吓到一样,停止了争吵,不过一秒又躁动起来。
叽叽叽,她居然能听懂我们讲话!
叽叽叽,快走快走,不能被她发现我们偷偷拿了很多的李子奶酪和黄油,她一定会嘴碎地告诉那群讨厌的捕鼠人!
两道细小的黑影慌不择路地消失在了了墙角的老鼠洞中,连李子都忘记叼走。
头一回女巫觉得老鼠其实也挺可爱的,她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那颗李子,朝着老鼠洞里丢进去。
“放心吧小老鼠们,我肯定会为你们保守秘密的,不会告诉那群捕鼠人。”
猛然间,突然感觉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偷偷窥视着。
她转过身倏忽发现身后无声无息地站着一只灰猫。
灰猫静悄悄地站在走廊的过道上,一双绿油油的猫眼如炬,就像是无端冒出来的恐怖的鬼火般,定定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王子殿下:【(t ^ t)】我难受,我心疼,我肝疼,我肺疼……白雪她不理我嘤嘤
女巫:【(t ^ t)】我的老天爷啊,港真,这么变态无耻又粘巴巴的男主……可以换吗
作者:【(t ^ t)】作者对自己笔下所有的男主都感到绝望了……不过严肃的想想,好像每次都最后其实是女主更丧病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