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随机一鳞半爪的所得当然代替不了普遍调查、定量分析,所以仍然无法知道这一制度在u国大学中有多大的典型意义。
但是有几点可以肯定一、这制度虽然仍带有一定的理想主义色彩,但不是个别教育家的试验,而是已经形成过传统的教育制度,在当前至少在一定范围内仍行之有效;二、在高度发达的市场经济中,诚实仍然是为全社会尊重和提倡的美德;三、人之异于禽兽者在于有良心、良知,启发和唤起这种良知,特别是对年轻人是可以做到的。出发点把对象作为讲信誉的人而给予信任,比假设人人都可能作弊而严加防范效果更好,这犹如大禹治水中疏导与堵截的关系。四、这种教育并非无源之木,而是植根于传统道德的土壤之中。木林隐约感觉到,u国大学的这一制度与基督教传统不无关联。
学校不是世外桃源,也不能脱离当前全社会的风气。诚”与“信”在中外的传统道德中都占据重要地位,无论是华夏古之君子还是洋骑士、绅士,都把守信誉、重然诺视为体现人格的至高品质,甚至比生命更宝贵。这种人格的保证不是靠法律,而是靠良心,是一种自觉的操守。
正处于转型期的大陆,这个问题更形突出,在某些圈子中,“傻冒”成了诚实守信的代名词。在这种情况下,诉诸人的“良心”的最基本的传统道德教育对下一代青年是否还有效?
大学中的“信誉规则”制度,学生考试时没有监考,甚至在一定的日期内每个学生可以自行决定各门课的考期,把考卷拿到宿舍去做,学生只需在考卷上签名保证没有以任何方式得到不应有的帮助——意即作弊——即可。u国名牌大学早已有的一种传统制度,只不过坚持的程度各校不同。
大一学期开始以后,木林很幸运地通过面试,成功地选修了钢琴课和小提琴课、萨克斯、吉他、架子鼓,在大学里专业一点都不受限制。
即使定了专业,也可以选修不相关课,只要能完成本专业的规定即可。木林就这样开始了学习西方音乐地历程。由于木林缺少实际地演奏经验,开始几课木林的导师每星期才给木林上半小时的课,木林不认为这是歧视,虽然木林自己会古筝、萧、笛子、二胡等民乐,可是对于西洋乐器他是从来没有机会接触。
在无人时,他经常在音乐教室练习钢琴和小提琴,木林认为这样可以协调神经系统,使手、眼、身、心得到和谐地调配,对于自己地体术有很大地帮助。一对一的学习氛围对木林却有很大的促动。
木林的学习完全是开放式的。他的导师鼓励他选自己喜欢弹的曲子,有时也给一些推荐曲目。他会饶有热情地介绍一段旋律的不同的演奏手法。一章奏鸣曲,一段夜曲,一首圆舞曲,木林与导师各抚一琴,你来我往,抑扬顿挫,用音乐语言交流。即便是很简易的练习曲,顿时有了一股灵性,拓宽了木林的视野。
期间到了西方人常见的圣诞节,克丽尔邀请木林到了自己家过圣诞节,并且给两个妹妹都送了圣诞礼物,唯独没有木林的礼物。
虽然木林能够照顾妹妹们生活,可是毕竟女孩子有很多秘密只能和母亲说,这期间,克丽尔暂时代替了母亲的角色,将梅芳和梅子照顾的很好,木林由每个礼拜看望和教妹妹们学武以外,改为每半个月再去看望妹妹,因为他感觉到克丽尔对他不太友善。
当木林学习音乐两个月以后,他把神识沉浸到自己地内心演奏时,夜晚地音乐教室外,总是聚积了一大批学生,聆听着他的演奏。只是由于这里地人们不太原意干涉他人地私事,在听完后也就各自散场。
只是在学生中已经开始流传出了,学校又出了一个天才地乐队。到了期末考试时,老师们已经认为自己已经把自己所掌握地知识全部交给了木林,由于是选修课,老师们并不知道木林在短短地几个月,学了这么多地乐器,但是都为自己有个天才地学生而感到高兴,都建议木林应该到专业地音乐学院去深造。
可是木林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所谓老师也就是教给学生基本地学习方法,比如钢琴,老师教给了基本地乐理知识和弹奏手法后,剩下地就需要学生自己去练习弹奏手法,达到熟能生巧地地步。通过自己地人生经验,领会乐曲中内在地东西,体会作曲者作曲地心得,把这首曲子变成自己地曲子,然后再通过乐器把这首曲子表现出来,这时演奏者演奏起来,既能清楚地表达了作曲者地意图,又能够抒发出自己地感情,对于音乐地领悟和体会,这是哪个老师也无法教会地。
期中考试完了以后,木林在音乐教室中弹奏起了《秋日私语》,“我想乘着秋日地步法,去追赶冬的严酷、春的温暖、夏的绚烂。我想牵动这秋日地微风,给万里无垠地晴空,几片金黄地落叶,我想撒下这秋日地冻霜,给这片大地以成熟地果实……我想把这深深地思念,带给这寂寞地晚秋。”
这一夜过后,木林已经完成这些选修课。这一夜,因为《秋日私语》,同样有很多人无眠,木林完成了他自己对西洋乐器的学习,弥补了他对西洋乐器演奏的空白。
以至于以后当他在一些公开场合进行演奏时,很多人都以为木林是那个著名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可是查遍了u国和欧洲的一些著名音乐学院,也找不见木林的名字,后来听说木林只是在麻省理工学院,选修了半个学期的音乐,咋舌不知,自此木林被人称为华人世界的音乐界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