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茫然地接过包大同递给他地两张符咒,听他说道:“贴在前心和后心上。如果有意外,你就拼命跑,到你老爹身边去。别急着反对,我是说你把他老人家叫进来救我,现在你是通信兵,很重要的职位。或者部,在这种情况下让花蕾又气又羞。
见花蕾恐怖稍减,包大同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三楼走去。
楼梯不算陈旧
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踩到冰雪之上,而越到三楼一股寒意包裹住前进的两人,等随着一直笼罩在头顶地光明符走到楼梯口,那情景令花蕾差点晕倒。
老四盘膝坐在三楼小厅的地上,略昂着头,一如他平时指点江山文字时的嚣张傲慢,只可惜此时他已经死了,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七孔流血,显然是看到了最可怕的事。他曾经发表过愤世嫉俗的天体运动神圣论,而此时的他确实是浑身赤裸着,只是身上似乎被野兽咬过,肢体七零八落。
如果说,那血婴要吞食其他人,是慢慢的从腐烂那些人地肢体开始,那对于老四来说,简直是野蛮的撕咬。难道,就连这个血婴也讨厌这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吗?
“咕噜”一声,似乎是吞口水的声音,同时走廊内开始明亮了起来,不是正常的光线,而是墙壁开始发红,最后整个空间都被红色充斥,身在其中的花蕾和包大同都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这里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个怪物地肚子。那曲折地楼梯好像血管,紧闭地房门好像伤痕,老四就像一块没有消化的肉。
“原来你是要吃了我地血肉,因为我有法力,所以会对你凝聚人形有巨大的帮助。”直到此刻,包大同才恍然大悟,语气轻蔑的道,“唉,你真找错人了。我的朋友阮瞻,是天生良能的人,他的血肉才是宝物。”
说完,又转头对花蕾说,“别怕,只是幻觉。孙太太的孩子还没强大到能变化成一幢鬼屋来吃人,只不过能聚散无形罢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个声音突然问,有点像小孩,又有点像女人,非常含混不清。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哪想到你就承认了,你还真老实。”包大同神态轻松,“不过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生出来的,一个连胎儿形状也没有的血肉居然能出来害人,别告诉我你是怨气形成。还有啊,你怎么会有成年人的魂魄?”
“我不会说的,既然你知道我要你的血肉,就带着你的问题去死吧!”看不见形体的血婴突然大叫一声,一点也不给包大同问话的机会,显然对他的血肉极度饥渴。
“嗖”的一声,一团暗红色的、血块似的东西自墙壁弹射出来,像石块一样砸向两人。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手在花蕾身外设下结界保护,另一手以掌心雷迎敌,令那东西化为一篷红雾。但血雾散后并没有消失,而是每一粒血珠又化为同样的大的血块,再度攻来。
“金刚护体,佛光映,破邪!”包大同掷出自己的随身小刀,借金属之力施展五行禁法之金术。
登时,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刀锋掠过,正气阳刚无比,在混浊邪气中涤荡中一片清明。但这只是暂时的,血块和血雾好像无穷无尽,包大同打得越多,血块就越多,并且呈几何速度增长,但若停手又不行。
“累死你也打不完的。”血婴说着,“你越运动,血气越翻涌,味道越好。”
“走着瞧。”包大同嘴硬,心里却知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