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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么?”
目光渐暗,内心悲凉无比,屮轩野律忍俊不禁再问,语气有不甘,数十日来,他没有一天不期盼晚儿的原谅,可惜还是不能。
收回视线,晚歌望着书籍,没有回答,对屮轩野律,她说不上恨,可就是不愿见到他。
一想起被强加是身份,她一刻也无法释怀!
没有得到回应,屮轩野律当她默认,心底一震,失落既失望,早知的结果,还是不甘心。
“晚儿还不曾出过府,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屮轩野律话锋微转,复道:“来时已经与丞相打过招呼了,我们随时可以出门。”
话落好一会儿,就在屮轩野律以为晚歌不会答应时,晚歌突然开口,“好。”即便一个字,声音亦是冷漠。
屮轩野律听罢心中一喜,晚儿答应了,“那我们走吧。”语调掩饰不住愉悦,心底一时的悲凉随着散去。
……
城内,复古的建筑,一道道景色古香古色,大街小巷喧哗,人来人往,一路的客栈,商铺,酒家,小贩,无不繁华热闹。
马车内,四四方方的空间挺大,晚歌从窗口探出,眼睛打量路面四周,马车行得缓慢,看着一幕幕,她目光迷茫,突然寻思要不要乘机而逃?
可转念一想到屮轩陛下的威胁,当即打断这样的念头。
宗相府的日子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馨,有慈父的关怀,慈母的疼爱,姨娘的照顾,下人的恭敬,前世不曾有过家的感觉,今世她通通体验到,似乎也爱上了这个新家。
一逃了之,晚歌做不到这样的洒脱,君心难测,她惧怕屮轩陛下真的会对宗相府问罪。
虽然宗丞相位高权重,可是谁知道自己若真逃了,屮轩陛下会不会迁怒于他,那样的后果,是她不敢承担!
就如她无意招惹那恶魔,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残忍,置她万劫不复,她一点儿也赌不起!
“晚儿,我们到了。”
一路没有说话,屮轩野律一直看视晚歌倚着窗口处失神,留给他侧边的脸庞,似乎比前几日消瘦了一些,他瞧着是怜惜又苦涩,大婚还有十二日,晚儿大概是忧心这个吧。
想到此处,屮轩野律但觉一股酸楚蔓延心扉,叫他有苦难言,晚儿,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晚歌下了马车,随屮轩野律登上一艘船,原来是游湖,她站在甲板上,秋日暖暖,秋风徐徐时有时无拂面散去。
万里长空,碧水映着蓝天,湖边柳枝百态垂下,游湖的船只有擦肩而过,是歌是舞,流连耳目。
屮轩野律安静站在晚歌身后,他负手而立,浓眉几可不见地一皱,晚歌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中带着孤寂的冰冷,叫他酸涩的心是一沉,几乎跌入谷底。
晚儿,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就在屮轩野律沉思一刻,迎面一艘船只缓慢停了下来,“真是无处不相逢啊,晚歌我们又见面了。”
是他,桃花眼!
抬眸看去,只见屮轩野倾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望来,晚歌黛眉微颤,白他一眼沉默不语。
屮轩野倾继续道:“邀着未婚妻游湖,大王兄真雅兴,叫二弟好生羡慕啊。”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转眼成为宗丞相的养女,父皇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是帮大王兄建立权势,拉拢人脉嘛?
父皇,你当真好偏心啊!
“二弟若是羡慕,大可让父皇给你赐婚。”
目光深邃,望不穿的暗,屮轩野律迎上屮轩野倾的目光,面面相觑,相互较量。
屮轩野律心思:晚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喜二弟对晚儿上心。
屮轩野倾心思:大王兄喜欢的女子,父皇便赐婚,果然偏心不已!
两人的较量,晚歌浑然不知道,她将视线移至另一处,侧边一艘不起眼的船只,一抹蓝衣引起她注意,那人安静的站在甲板上,目光却望她扫来,是炽热,呃,是哥哥,他怎么在这?
晚歌一顿眼瞳紧缩,面部有些僵,心扑通扑通地起伏,是喜是忧,百感交集的,对面那个人是哥哥没错!
只是……哥哥怎么来了屮轩朝了?
揣测同时,晚歌不敢张口喊人,深怕惹来屮轩野律兄弟俩人,目光与那抹蓝衣男子交锋。
大概十米的距离,蓝衣男子确实是无尘,他暗查半月有余,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两日前,他终于查到晚儿的下落!
原来晚儿被人捋到屮轩朝来,成为宗丞相的养女,宗晚儿!
收到此惊人的消息,他马不停地赶来屮轩朝,但是不敢贸然潜入宗相府,因为他发现周围有暗卫,警戒很深。
他在宗相府周边徘徊两日,打探了一些消息,令他意想不到得到是——晚儿这月十五与当朝大王子成婚!
圣旨是在月余前昭告天下,宗相府养女宗晚儿,赐婚于大王子殿下为王子妃。
晚儿是皇上的妃子,苍冥朝的晚妃娘娘,一女怎能嫁二夫?
无尘在知道晚歌下落一刻,没来得及禀告苍冥景吾后,带上十名亲卫前往屮轩朝,在暗处监视宗相府,但不敢潜入,坐如针刺的等。
终于,两日后看见晚歌踪影。
“晚儿还好吗?”
回视晚歌的目光,无尘不察觉的敛笑,示意她安心,而隐在心底话不敢道出口,只因晚歌身边的男人,无尘知道是屮轩朝的大王子。
“哥哥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