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所有想的都是她该狠下心了,脑海里却从来没有过他死的样子。
一刻也没有过。
到她动手后,仍然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心里存着那么一丝侥幸。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她永远都愧对爸爸。
哪怕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
苏烟看着这个名字其实也没有那么接受不了。
她接受他的死讯已经很久。
不像在爸爸目前的长久沉默,她在这边并没站很久。
片刻的功夫,她已经转过身走出大门。
“烟小姐小心点。”保镖见她步子太快,温言提醒。
雨越下越大,天色阴得看不清前方。
苏烟快步从台阶往下,一直下着台阶走到低地上,她才最后回了下头。
远处山他在欧洲的势力有些难以想象,单是他身边的人就深不可测。
他能从墨家内乱时凭着一己之力杀出来,就不简单。
在那之前,他只不过是个没有势力不得宠爱,在墨家边缘的私生子,甚至没有人会刻意去留意他。
即便骆冰不认为不能这么做。
但如果穆北沉非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那么自然是墨倾来维城而身边又没有君澜的时候,是他防备最松散的时候。
穆北沉眸子有些飘渺,仿佛没听见骆冰的话,“她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