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姬玄夜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
不过，很快他便正了脸色，答应道。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偌大的东部联盟越来越强，可以说在白纾芸的带领下一飞冲天都不为过了。
姬玄夜都不得不承认，他如今的主子是个极有眼光之人。
整合炼药师势力、统一海域天材地宝采集，合理的分配修炼之物。
没有了勾心斗角和战争，整个沧寰焕发出了欣欣向荣的蓬勃。
当初，他们姬显国要承受的压力。
如今的公孙家族和容家只怕要承受的更多得多。
终于是什么。
然而，银眸却闪过了一抹幽光。总觉得，芸儿这妮子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古怪。
可它偏偏又想不出，有谁的天赋会这么奇怪的。
白纾芸将炼制出来的丹药，交给了天风后，眼前就更多了一个人。
正是很久之前就求见的公孙泷月。
“凌天帝后大人。”
三个月不见，公孙泷月整个人都瘦了很多，原本就纤细的身子更加单薄。
她看着白纾芸，恭恭敬敬的行礼。
举止恭敬的无可挑剔。
眼神却似一潭死水，没有一丝一毫的亮光。
“公孙小姐这是任性够了？”
白纾芸脚步不停，看向公孙泷月的眼神却带着讽刺冰冷。
这个该死的女人。
若那个时候，她早点听了自己的话，没有走到那一步。
还会有那么多的死伤和血债吗？
白纾芸的是打心眼地的厌恶着公孙泷月，就算再如何有谋略，也不过是野心勃勃的无情之人。
两大联盟之间的血仇，她必须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公孙泷月只觉得心口一窒。
她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然而，当整个家族上下都是怨言，当最疼爱自己的爹爹也露出失望，当族内的长老们提出让她来东部联盟时。
公孙泷月终于感觉到了某种恐惧。
“只可惜，我并不打算收纳你公孙家族。滚吧。”
白纾芸却并不再给她说法的机会，只一字一字冷冷的道。
“……不，求求你不要那样做。”
公孙泷月听到这话，纤细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下。她再顾不得其他，急急地抬头哀求。
那是真真正正的求。
可白纾芸还是不看她一眼，径直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脸色惨白的公孙泷月，颓然跪倒在了地上。
她错了，真的错了。
错的太过惨烈。
为了自己的野心，她用整个家族去赌。明明知道，就算借助了鬼门的力量打败了东部联盟，他们公孙家族也不过人家眼里的蝼蚁。
可她却依旧想要争那一口气。
直到现在，惨烈的结果逼得她无法逃避。
公孙泷月才感觉到了彻底的后悔。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