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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会猜到刚刚给予这黑衣人致命一击的肯定是谢卓,而现在这黑衣人都死了仍不见谢卓现身,他仰着头四处望了望,大喊道:“师叔祖,是你吗?”
姬远听到张会喊“师叔祖”,也猜到刚刚暗中相助之人是谢卓,他跟着张会环顾四周,等待着谢卓现身。
张会大喊了几声后还是不见谢卓出来,隔了一会儿,空中又传来谢卓那苍老又带着稚气的声音:“别喊啦,老夫不爱见常通那张咸鱼脸,去也!”
随后四周一片寂静,看样子谢卓已经真的离开了。
张会无奈地笑笑,心下叹道:“师叔祖脾气好生古怪,上次徐先生去菜地带我回山上,师叔祖就很不待见徐先生,让他现身见个人他还挺多讲究。”
姬远看谢卓不肯现身,便到常通旁边蹲了下来,和常通一道查验尸体。
常通在这人身上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向姬远说道:“殿下,这两名杀手都是做了死的准备,身上没有不带任何能泄露身份的东西,刚刚那使剑的人我也大略看了,两人都是一样。”
姬远道:“不错,他们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那使剑的人明明知道打不过你还要将你引开,为的就是想让他的同伴好来取我性命。”
常通听到姬远这番话点出了他刚刚犯的错,吓得往地上一跪:“殿下恕罪,刚刚是草民大意了。”
姬远将常通扶起来,安慰道:“师兄做事的确太不听人劝,但在鹿山你是我师兄,没有你跪我的理,快起来吧。”
张会在一边看着,感叹姬远的确有王者的胸襟,因为常通的失误,姬远险些丢掉性命,姬远将常通的错指出,但仍将常通尊为师兄,而不以皇子的身份来怪罪他。
常通一脸愧色地站起来,看到姬远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皱眉,像是在忍受身体上的痛楚,便问道:“殿下伤势如何,要不要先回鹿山疗伤?”
“挺得住,我已经和都城过来的人约好了今日会面,不能耽搁了。”姬远答道。
在齐国朝堂和鹿山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鹿山不认朝堂上那些规矩和礼俗,鹿山也不欢迎军队上鹿山,所有人上鹿山不论是何官职爵位一律作平民对待,所以都城派来接姬远的侍卫是在距离鹿山最近的泯阳城与他会面。
姬远朝那黑衣刺客看了一眼,接着说道:“看来对方知道我最近在破镜时期,不能运功……”
“殿下!”
姬远话还没说完,就被常周打断,常周朝姬远皱着眉,又转过脸看了看张会,示意姬远说的话不能被外人听到。
姬远宽慰地笑了笑,道:“不打紧,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没啥说不得。这次行动对方计划得很周祥,如果不是张会机智,我可能就命丧于此了。”
常通听到这里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殿下转危为安是殿下的福气,草民不敢居功。”张会道。
姬远在张会肩上拍拍,赞赏地看着他:“你虽然身上没带什么功夫,但是临危不乱,又能随机应变,我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