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打扮打扮好接客?”
杏花春吼起来,嗓门很大,嚷得左邻右舍都听见了,赶来围观。
众姑娘窃窃私语,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鄙夷不屑,有的颇为同情。
秋凉连忙道:“妈妈,是我的错,我没有伺候好小姐。”
柳枝儿站起身,低着头,一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模样。
“你当醉舞楼是什么?每个姑娘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迎接贵客,你倒好,在这儿发呆做梦。人老珠黄、没法跳舞就不说了,连几个杀猪卖鱼的老头粗汉你都伺候不了,醉舞楼养你做什么?”杏花春尖酸刻薄地骂道。
“你的脸蛋很美吗?你的身子很高贵吗?你的贞洁比大家闺秀稀罕吗?摸不得碰不得吗?”她疾言厉色地骂着,声音利落如滚珠,神速无比,“我告诉你,今夜你不接三个客人,我把你卖到暗窑去!”
无邪目瞪口呆,这骂人的功夫绝了。
柳枝儿没有回嘴,一直低着头。
杏花春一直骂,越骂越难听,极尽羞辱之能事。
无邪蹲在一旁的角落里,越听越生气,这老鸨太过分了,这是要摧毁人啊,柳枝儿会不会崩溃得去跳楼?
果不其然,柳枝儿当真走到窗前,准备跳楼。
杏花春还在怒骂:“你跳啊,有胆子就跳下去!跳下去之前,你还要给我伺候男人!”
无邪怒得火烧头要上台出演,不禁狐疑地看她,“你脑子没有被门夹了?”
秋凉坚定道:“妈妈,小姐刻骨练舞数日,已经练好一支舞。小姐保证,一定可以惊艳全城,让醉舞楼夜夜爆满!”
“倘若你做不到呢?”杏花春半信半疑。
“妈妈,若我做不到,你就把我卖到暗窑。”柳枝儿冷傲地抬起下巴。
“好,我安排你今晚上台。”杏花春指着她,“我给你机会,你可别给我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