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和齐小燕赶到现场时,发现现场一片狼藉。
李大有满嘴喷着酒气,大冷天的敞胸露怀,指着齐烈一顿大骂:“老狗日的,老子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自己屁股底下一堆屎,凭啥告老子,撤老子的职?”
齐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李大霄呵斥着李大有道:“大有,你胡说毛啊?还不快滚!”
李大有嘿嘿地笑,扫一眼被掀翻的桌子,啧啧嘴巴说:“老子让你们吃,吃喝的都是民脂民膏。我是为民伸张正义,替天行道来了。”
李大有找到张大福酒楼来闹事,这显得有些诡异。今天的选举现场李大有并未出现,他又是从哪里得知齐烈要在这里聚会?
陌然疑惑地去看李大霄,在他的意识里,泄露行踪的应该只有他。
大霄和大有,单从名字看,两人就有说不清的关系,何况头都穿了,也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
李大有被他一点拨,顿时心领神会。
在乌有村里,不管是齐烈还是李大有,谁都不敢说自己在男女问题上很清白。齐烈是老干部,经过手的女人没人可以统计出来。李大有是后起之秀,专门盯家里男人外出打工的留守妇女。几年下来,齐烈因为年老,收敛了许多。而李大有尝到甜头后,一发不可收拾。
都是在行的人,都懂得对方的手段。李大有便留了个心,处处盯着齐烈的动向,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见齐烈有动静。自己倒按捺不住了,半夜去敲了一个家里男人在外当兵的女人窗户,爬到床上刚入港,被人一脚踹开门,拍了照,录了像,抓了个现行,还挨了一顿好打。
有了这些证据在别人手里,李大有想不死都难。最后的结果,镇里出面,开了个小会,将他一撸到底了事。
这些故事,陌然还在东莞的时候,就听到陌生给自己讲过。只是他不想了解太多,至于是真是假,他也没心去关注。
好好的一桌子酒席,被李大有掀了个底朝天。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花红和陌秀匆匆告辞要走,齐烈也没挽留。肖科长沉吟一会,慢条斯理地说:“老李,你冷静一些嘛!”
李大有大笑道:“老子冷静得很。你们都别动,我叫县电视台来,齐烈这老狗日的大吃大喝集体财产,我要告他。”
话音未落,陌然身边便冲出来了齐小燕,指着李大有的鼻子大骂:“李大有,你血口喷人。你自己不是人,还以为别人都不是人吗?谁说是我爸请客的?告诉你,是我请客。我家人当选了村长,我高兴,碍你什么事了?”
李大有显然不是齐小燕的对手,被她一顿骂,顿时焉了许多,嘟哝着说:“你骗谁呀,是会计过来安排的,怎么会是你请客?”
“会计是你家人吗?我就不能请他帮忙啊?”齐小燕怒视着李大有吼:“李大有,你得赔。”
“我赔个毛!”李大有慌张地说,转身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