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锁匠不知看到了什么，异常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转身就跑了。
毅时慎没有阻止，他的脸上表情凝固，看着房间里的一面落地镜。
上面用鲜血写满了三个字，“你是谁。”
“你是谁？”
无数重复的血字，难怪撬锁匠吓得转身便跑……
可，只有毅时慎清楚，这可能是代表了什么。
他再也不能自我欺骗，因为这很有可能，他的暖真的回来了。
毅时慎颤抖的手，抚摸着镜子上干枯的鲜血，他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灌进极致的疼痛。
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他的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寻暖那声，“我走啦。”
一走便是此生。
再也无法回来了。
毅时慎能够想象到那个被他抹去的暖，还没有彻底被抹去，她只是很虚弱，很虚弱的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她很虚弱的在温婉人格面前保护着他，很虚弱的让温婉人格传递着信息。
多么想要他知道，她还没有走掉，她真的快要回来了。
他的懦弱暖胆子很，却很努力的想要活着，活着来到他的身边。
想要充满欢喜的告诉毅时慎，“你看，我回来了哦。”
如果当时他没有松手就好了。
可是，他断绝了暖生的希望啊。
他杀了她两次。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