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不问她也忘了,她的生日,又有几个人真的记得呢?
毕竟她是难产儿,她的生日,即母亲的忌日,谁会让她过?
女孩低眉,细碎的刘海轻轻地搭在眼皮上,轻而易举地把她眸中的神色藏了起来。
纤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盆栽的绿叶,半晌,她才无趣地笑了笑,“一周以后。”
少女柔软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凉,像是深秋里不经意滑过肌肤的冷,冷得悄无声息,却让人难以忽视。
“原来你也快过生日了啊。”
柳晚晚笑了一声,感叹道:“看来你和染染一样大。”
“是吧。”
姣然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声就没话了。
柳晚晚以为她不想提苏染,就识趣地不再话了。
*
“邬城……第四中学?”
沈牧州看着眼前窄而陈旧的道路,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好破啊!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时分,阳光虽不似日上中那般灼人刺眼,但却依旧惹得惊人,路上行人也不多,倒是显得格外地安静。
平坦的水泥路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粗糙,地面上不时地出现深深浅浅的裂缝无不诉着这条路修筑的年限之久。
路边野草被晒得干枯泛黄,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面上,几株细瘦的杂书立在路边,偶尔随风微微摇曳着枝叶,敷衍极了,像个消极怠工的员工。
这么一幅场景落在沈牧州眼中,他只觉得寒碜,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
这种想法一致持续到他看见了四中的校门。
沈牧州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下巴枕着手背,抬眸看了一下眼前沉肃而略显古老的校门,他陷入了沉思。
徐三到底做了什么不得聊事才被弄到这么一个颇得不行的地方上学?
混得也忒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