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身靠在门边,看了一眼生气地白了他一眼的姣然,徐嘉又朝门外招了招手。
有人立马出现在徐嘉身侧,往里看了一眼,他站在徐嘉身边小声问:“她怎么样了?”
徐嘉拎着枕头往里瞟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正常,断片,失忆。”
医生是一直负责给姣然做心理疏导的裴晚,他点了点头,揣着口袋走了进去。
“裴晚哥,好久没来陪我玩了。”
姣然靠在床上,眸底有光极快地闪过,她看着他笑,语气轻松地不像个有事人。
裴晚拉来一旁的椅子坐下,语气温和地问:“晚上睡得好吗?有没有做噩梦?”
“做噩梦?”
她脸色微变,隐隐有几分发白,手狠狠地拽着被子,但还是保持了冷静。
“我记得我拿刀子扎到人了,他没事吧?”
跟着进来的徐嘉随意地把枕头扔回去,靠在沙发上翘腿而坐,“没事,皮外伤。”
“真的吗?”
姣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手机,幽幽地问他,“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徐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满天乱飞的新闻,又看了一眼满眼殷切的姣然,他摇了摇头。
“长途话费……太!贵了!”
徐嘉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神色悲痛欲绝,跟要他命一样。
姣然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她生气地指着门,理直气壮地哼了一声,“你滚,今晚不许在我哥家里住。”
“……”
姣姣,我好歹为了你的事,连夜从骊山爬下来,你现在居然要赶我走?
你有没有良心?
姣然眨眨眼,看着他的手机。
呵,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徐嘉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道潇洒风流的背影,还特帅气地摸了摸头发。
“臭徐嘉,你以后别找我玩!”
姣然生气地砸了一个枕头,却见门灵活地关上了,方方圆圆的枕头瞬间反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