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朋想通了。
为了自由,他愿意暂时委屈自己做个武师傅。
等他出去后,找到了别的谋生办法,他立时三刻辞掉武师傅的差事。
反正……
一切都是为了出去。
他已经被关押将近一年时间,受不了啦!
尤其是从狱卒口中听到其他人的消息,貌似每个人的生活都已经步上了正规,貌似每个人都找到了营生,他就特别着急。
简直就是着急上火。
恨不得今儿报上去,明儿就能出去。
显然,没那么快。
燕云歌还是决定见石朋一面。
犹记得当年,她在建州城第一次见到石朋,那会还是个半大少年郎,长得高高大大,笑起来很爽朗的一个小伙子。
她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渣爹燕守战的府邸。
二圣宫显得太正式,又有侍书登记起居注,麻烦。
还是太上皇这里随意些。
太上皇燕守战提议道:“等会他人来了,要不老夫先抽他一顿。”
燕云歌笑道:“看情况再说吧!他要是不老实,没收心,再抽他也不迟。”
燕守战把玩着鞭子,手痒了。
石朋最好老实一点。
否则,他就拿石朋练一练手。
石朋被下人带进花厅,猛地见到两尊大神坐在上位,他腿肚子一颤,赶紧磕头请安。
他回想起被外祖父抽打的经历,历历在目啊!
天啦,天啦,外祖父怎么也在这里,不让人活了吗?
难道今儿也要挨顿打?
于是乎,他变得小心翼翼,确保自己不犯错。
燕云歌微微颔首,“坐下说话吧!不用如此拘束。”
“谢陛下!”
“想喝什么?”
“不,不用!我就这样聆听陛下教诲。”
燕云歌抿唇一笑,“喝茶吧!太上皇这里的茶叶都是道:“其实,跟着石腊的石家人可以继续南逃,一直逃到南疆,逃到凌长治的地盘。我听说凌长治已经在南疆称王,他可以庇佑石家人。”
“你说的没错,凌长治今年正式在南疆称王,人称平南王。石家想投靠凌长治,也得看看有没有命逃到南疆。再一个,凌长治凭什么庇佑石家人?没点好处,这事办不成。”
“石腊当初率领重兵南下,一路征集粮草物资,手中有大把的钱,各类金银玉器更是数不胜数。我想,凌长治还没有视金钱如粪土吧!”
燕守战哈哈一笑,“听你的意思,你希望石家人能活下来?”
石朋叹了一声,“我姓石,无论如何,我也希望家族能多活几个人。豫州石家,不该成为历史,希望有一天,家族能重整旗鼓。”
“有志气!石温没有白疼你一场。”
石朋努力露出笑容,然而笑的却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