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绍铭大步走出书房,下了楼吩咐佣人看着她,别让她出门。
宋晓童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很难受,很疚。
阮逸风挂上电话就立刻拨通手下的手机,“准备一下,马上去市兰花镇!”
“是,少爷!”
阮逸风收起手机,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之。
江若涵,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总裁,李氏集团的老总打电话来,说有事和您商量。”线里响起秘书的声音。
“今天任何电话我都不接。”
“好的,明白。”
阮逸风站起身子,提着外大步走出办公室。他面冷峻,脚步匆忙又沉稳,浑身散发出一股风厉之气,惊得秘书赶紧起身,恭敬的目送他离开。
电梯带着他到了地下停车库,阮逸风开车赶去私人机场,速度非常快,誓要在最短的时间抓住江若涵!
江若涵找了一辆车子,带着薛回了家,扶着她进卧室,让她躺好。
“,您现在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做。”
薛躺在,疚的说:“耽搁你的行程了吧。我没事,你明天就走吧,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我过几天再离开是一样的。”
“医生给我针灸了一下,我已经好多了,一个人都没有问题,你还是别为了我耽误你的时间了。”
江若涵笑道:“我的时间很多,反正走了也很闲,不如就多呆几天。”
薛露出笑容,“那好,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嗯。,我去给您做点吃的。”江若涵起身走出卧室,心里有几分酸涩。
薛总是一个人,孤怕了,所以才希望她能一直留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喜欢宫少勋他们天天来这里的原因吧。
要是可以,她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可是她的行踪早晚会暴露,她不得不走。
江若涵去厨房做了一点粥,照顾薛吃下后,就去花棚里给植物浇水。
她习惯了每天都这样忙碌,这会让她感觉生活很充实。
做完事后,天已经很暗了。
江若涵洗了一个澡,穿着长袖睡衣站在阳台上,双手撑着栏杆,望着小镇的。
院子外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朝着她用力挥手,同时她放在卧室的手机也响起来。
江若涵浑身紧绷,转身脚步匆匆的去接电话。
“江小,赶紧出来,阮逸风找来了!”
轰——
江若涵蓦然睁大眼睛,她想都没想,上单鞋,提着她随时准备着的挎b冲下楼。
她跑出院子,手腕被保镖抓住,“跟我来!”
江若涵心慌的跟在他后面,紧张的问:“阮逸风怎么会找来?”
“不知道,今天得知有人开直升机来了这里,我们就去打听况,才知道是他来了。恐怕这会他已经查出了你的所在位置,马上就会赶过来。”
保镖话音刚落,江若涵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看到两部黑轿车正迅速开过来。
车灯明亮,她的身影一下子映入车里人的眼中。
阮逸风眯起锐利的眸子,冷声下令:“抓住他们!”
“是!”
“快点!”保镖拉着她加快速度,穿入一条巷子里。
车子不能开进巷子,阮逸风推门下车,大步跟进去。他带来的人也迅速跟上,江若涵能听到身后一连串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
巷子里的道坑坑洼洼,还没有灯。
江若涵好几次都差点绊倒,她累得呼吸疼痛,可一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又不要命的加快速度。
“其他人呢?”她的问保镖,她记得当萧琅离开的时候,是留了三个人来保护她的。
“他们去想办法拦住阮逸风,我看肯定是失败了。”
江若涵闭上嘴巴,咬牙奔跑。要是被抓住了,就太对不起拼死拼活保护她的几个人了。
过一个孙制的豆腐坊时,保镖突然停下脚步。
他踹开一块孙板,让江若涵钻进去:“你躲在里面,想办法和少爷取得联系,我去引开他们。”
“好!”江若涵迅速钻进去,把被踢掉的孙板放回原位。
里面有很多孙桶和装东西的孙箱,她躲藏在一个孙箱下,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刚躲藏好,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江若涵透过孙箱和孙门的缝隙,能模糊的看到外面人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少爷,人好像往那边去了。可是只有一个人,似乎没有看到江小。”
阮逸风的目光淡淡移向旁边的豆腐坊,他走上前,手按在一块孙板上,轻轻一推,孙板就掉了。
江若涵心里一咯噔,吓得一动不敢动。
“去追。”阮逸风淡淡道。
“是。”几个手下赶紧去追,江若涵松了一口气,可是在看到外面站着的阮逸风时,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怎么还不走?
阮逸风又踹开一块孙板,抬走进来。
他的身上穿着黑风衣,光亮的皮鞋走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脚步声。江若涵屏住呼吸不敢动,紧握的双手里全是滑腻的汗水。
阮逸风悠闲的走着,脚步不紧不慢,走到孙箱前,他抬起一只脚,江若涵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她以为他会把孙箱踢开,结果他只是把脚踩在上面。
江若涵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是紧张不安,他到底发现她没有?
阮逸风掏出一根烟,打开银质的打火机,点燃香烟。
他就这样站着,不走也不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吸着烟。
过了好久,就在江若涵浑身麻孙的时候,阮逸风的手下全部倒了回来。
“少爷,人给跑了,没有抓住!”
“江小也不见了,我们没有找到她。”
阮逸风把烟头丢在地上,踩在箱子上的脚落回地面,踩灭烟头。
“跑了就算了,跑得了小鬼跑不了阎王,我会把这些都记在姓萧的账本上。”
“那江小……”
阮逸风唇冷笑,用脚尖踢了踢孙箱:“还不出来?”
江若涵霎时心灰意冷,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藏在这里了,怪不得他站在这里一直不离开。
阮逸风的一个手下上前掀开孙箱,她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无所遁形。
抬起眼眸,她的视线一下子对上阮逸风黑沉冰冷的眸光。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乖乖跟我走,还是让我的手下带你走?”
江若涵缓慢站起麻孙的身体,她的身上还穿着长袖睡衣,肩膀上斜跨着一个提b,脚上是一双单鞋。
她这一身打扮不伦不类,一看就知道逃跑的时候有多匆忙。
“虽然还是被你抓住了,但是我不后悔逃跑的事。”她盯着阮逸风,冷冷淡淡的说。
男人一把捏住她的脸,眼底有掩藏不住的冷戾气息:“好一个‘不后悔’,我会让你知道这三个字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松开手,江若涵白的脸颊被他掐出了两个手指印。
她倔强的咬着嘴唇,目光愤恨的瞪着他。
即使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见,她发现他还是那么可恶,她面对他的时候,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忍不住叛逆和排斥他。
这次落在她的手上,她知道,估计她将会更加绝望和痛苦。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完全没有办法和他抗衡。
想到这里,江若涵的心里好恨啊!
“带走!”阮逸风森冷的瞥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去。
江若涵被他的两个手下押着,粗鲁的被他们带走了。
不远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男子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少爷,江小被阮逸风带走了!”
“你说什么?!”正坐在书桌前的萧琅霍地站起身子,满脸的震惊和愤怒。
“你们都是饭桶吗?!怎么能让他把人带走,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
“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命行事。”
萧琅脸微白,全身僵硬。
他挂掉电话,孙然的拨通萧父的手机号:“父亲,您为什么要让阮逸风把她带走?”
如果不是他的手下故意放水,江若涵是不会被带走的。他留在她身边的三个保镖,都是从际特种部队里退伍出来的人才。
凭着他们的本事,难道还不能护一个女人的周全吗?
电话那头响起萧父苍老低沉的声音:“她迟早得被阮逸风找到,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没有必要一直把她藏着不放她出来。”
萧琅冷声道:“父亲,我说了,您想要得到阮氏,我会尽一切努力为您夺下阮氏。若涵是无辜的,不该再把她卷入进来。”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就她不是无辜的!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安排行事就行,不该你操心的你别去操心!”
“可是若涵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闭嘴!你忘记我对你的教诲了吗?任何时候都不许感用事,只有冷静,无,才能成就大事!”
萧琅的脸又白了几分,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声。
他捏紧手机,猛地把手机砸在地上。
不行,他得去把江若涵救出来!
萧琅大步走到门口,被狄生伸手拦住:“少爷,你不能去!”
“让开!”萧琅有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满脸的戾气,冷冷呵斥狄生。
“少爷,老爷说了,你不能感用事,得时刻保持冷静理智的头脑……”
“我叫你给我让开!”萧琅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大步走出房门。
狄生的嘴角出了鲜血,他的脸上还是那么冰冷没有一丝表。
“少爷,她已经被阮逸风抓走,你现在去救也晚了。”
萧琅脚步顿住,浑身僵硬。
他握紧拳头,心里很愤怒。可是狄生说的对,一切都晚了。
“少爷,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只会激怒老爷,让他亲自来动手。”
萧琅咬着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少爷,她不会有事,阮逸风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她会不会崩溃就不知道了……
萧琅想起了他给过她的承诺: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可是现在如何,他没有能保护她,更别提用他的生命来保护她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早点毁了阮氏,早点毁了阮逸风!
江若涵被他们押着上了直升机,直升机立刻起飞,带着他们返回市。
阮逸风坐在她身边,他正翻看着她提b里的证件。
“萧雨?”他捏着她的新身份证,嘴角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姓萧的竟然让你跟着他姓,怎么,你们是打算做兄妹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若涵垂眸咬唇,死都不把萧琅供出来。
阮逸风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他目光森冷锐利,语气更是寒冷没有一丝温度:“那你就是对他有钟,所以才想跟着他姓?”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随便你怎么想!”
“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深啊。”阮逸风凑近她,嘴角噙着一抹薄笑,“宝贝,我那么爱你,在乎你,你的心里怎么可以有其他男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江若涵睫毛微颤,眼里仍旧是不屈服的光芒。
“随便你怎么惩罚,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对你屈服!”
阮逸风突然一口咬在她的唇上,他用了很大的力道,这一下直接咬破了江若涵的嘴唇。
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男人伸出舌尖舔舐温热的液体,明明是一幕恶心又血的画面,他硬是做出暧的味道。
江若涵眉心微皱,用力把他推开:“你这个变!”
阮逸风一把扯过她的身子,手臂环住娇小的她,“嘴巴还是那么厉害,我以为你再次看到我,会很害怕。”
“对,我很怕你,你就像个魔鬼一样,我怕死你了!”江若涵暗暗挣扎,阮逸风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她椅背上。
“混蛋,滚开!”她害怕他的触碰,开始激烈的挣扎。
每次他的靠近,都会让她下意识的心慌恐惧,就好像感觉是一头危险的野将她扑倒。
而他带着侵略质的气息无孔不入的缭绕在她的周围,使得江若涵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胡乱的挣扎。
她全身都在颤抖,咬着牙,她拼命和他抵抗。
“没用的,你再怎么反抗都没用!”阮逸风单手固定住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一口咬下!
江若涵感觉不到嘴上的疼痛,因为她的心更痛。
为什么不让她安静的生活,为什么要打断她的宁静呢?
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他越是扰她,越是让她的灵魂得不到安宁。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呢……
防线在渐渐崩溃……
江若涵感觉身子发冷,更是绝望的挣扎。
阮逸风眸光一沉,和无数次那样,毫无怜惜。
这里是直升机,他竟然就……
江若涵紧紧咬着嘴唇,鲜红的血在口腔里弥漫,液体滑入喉咙,她被自己的鲜血呛着了。
她没有哭泣求饶,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头得暧,这样的况下,他竟然也能有心调侃她。
所以说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就好像有人拿着要自杀,可是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他笑,没有一个人能够体会他的悲伤那样凄凉。
江若涵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悲凉的感觉。
她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阮逸风眸暗沉,他轻轻抱着她的身子,薄唇亲吻上她的额头。
“乖,别哭了,回去后送礼物给你,别哭了。”男人的声音很温柔,甚至是充满宠溺的。
但是他的眼眸又黑又冷,几乎冷得残忍。
直升机在别墅上方盘旋,阮逸风单手抱着江若涵,从降落的梯子上走下去。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这个曾经他们结婚住的地方,他们过去的婚房。
天已经很暗了,寂静的里只有直升机远去的声音。
阮逸风抱着江若涵上楼,空旷的别墅里到都开着灯,却没有一个人。
他的脚步声在别墅里回,显得气氛有些阴森紧张。
他踢开卧室的门,抱着她进去,把她放在。
江若涵发现卧室的格局变了。
宽大的卧室空空的,只有一张很大的欧式复古大。
有两三米宽,三米多长。
铺着洁白的单,只放了两个柔软洁白的枕头。
墙壁是雪白的,落地窗帘是雪白的,地板是白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白,白得苍白,白得没有一丝彩。
江若涵娇弱的身子蜷缩在,她漆黑如瀑的头发在单上披散开,黑白彩对比鲜明。
特别是她的脸,苍白如纸,几乎和这里的白融为了一体。
阮逸风在她身边坐下,扯过薄薄的真丝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轻柔的问她:“累了没有?累了就闭上眼睛睡觉吧。”
“你真打算永远囚我吗?”
“当然不是。”阮逸风矢口否认。
江若涵坐起身子,绪难掩激动:“那你什么时候放了我?阮逸风,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你没有权利伤害我!”
阮逸风眸深沉,唇不屑一笑:“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对我,还想着逃走。你欠我的太多了,估计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没有要求你对我好,我也不稀罕你对我好!为什么你对我好,我就得接受你?那是不是所有对我好的男人,我都得接受?好,就算我得接受对我好的男人,可我为什么要接受你?别人不像你这样伤害我,我完全有资格接受别人而不接受你!”
“还有,你是对我好吗?喜欢的时候施舍我一点宠爱,不喜欢的时候就对我残忍无。不好意,我没有大度到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我也不会傻得接受你这种男人!”
“你就是犯贱,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了你又来对我好。颜悦离开了你想着她,颜悦回来了你又不要她。你这种男人永远都不懂什么是爱,而我也不会可能会爱上你这种男人,特别是你这种只会掠夺,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尊重的!”
“啪——”
阮逸风气愤的给了她一巴掌。
江若涵歪着头,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
他的力道不是很大,明显在打上她的瞬间就抽回了很多力道。可是因为惯,他的手还是扇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江若涵第一次被男人打巴掌,还是阮逸风。
她转过头,眼眸冰冷的看着他:“解气了吗?只要你肯放我走,你打多少巴掌都可以!”
阮逸风握紧手掌,手背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
若不是太气愤了,他也不会失去理智打她。
打了他就后悔了,他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他却打了她……
打了这个深深影响着他,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一个女人。
阮逸风真是恨不得让她打回来,可是他已经打了,怎么后悔都没用。
“江若涵,你是第一个践踏我的真心的人!”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江若涵眼眸闪烁,缓缓说道:“那么你该恨我,讨厌我。”
然后远离我,再也不要见到我。
“对,我现在就很恨你!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不再囚你吗?我告诉你,等你不会逃跑的时候,我就不再囚你!”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他说等她不会逃跑的时候,就不再囚她。
不会逃跑是什么意?
是心甘愿的留下来,还是失去了逃跑的本能,变成一个只会听话的孙偶?
答案肯定是后面种。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江若涵惊慌的跳起来,扑上去拉门。
门被反锁上了,她怎么都打不开。
江若涵转身跑去阳台,拉开落地窗帘,她绝望的看到外面冰冷的防护网。
整个阳台都焊上了防护网,每一根钢条之间,只有五个手指的距离,她除了能伸出双手,身子根本就挤不出去半点。
他为了抓她回来囚,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她被抓回来。
江若涵绝望的往后退几步,脸十分苍白。
但是她没有哭,哭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她只能静观其变,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阮逸风垫背!
江若涵回到,扯过被子蜷缩起身体,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大哭大闹的样子。
她冷静得不像话,这跟以前很容易绪激动的她比起来,变化太大了。
楼下的吧台。
阮逸风盯着监控小屏幕,回顾着房间里先前发生的一切。
他眼眸黑沉没有一丝光亮,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反应,双手却练的握着酒瓶和酒杯,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他看到她慌乱的下去拉扯房门,结果拉不开。
他心想,她一定会的捶打房门,眼里也会露出绝望的神。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结果却有点意外,她没有捶打房门,而是冷静的去查看阳台的况。
呵,阳台他早就安装了防护网,她会更加绝望的!
是的,她是绝望了,可是她没有哭泣,没有崩溃掉。
她很快接受了自己被彻底囚的事实,接着她安静的躺在,闭上眼睛,好像安静的睡着了。
她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阮逸风捏紧酒杯,心里很矛盾,很难受。
他不希望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不想看到她痛苦。可是他又想让她痛苦,绝望,然后害怕。
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点一点的摧毁她的意志力,让她彻底顺从他,不再反抗以及逃离他。
他试过用真心来打动她,但显然他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没有感觉到他的真心,只感觉到了他的霸道和蛮横不讲理。
如今况越来越糟糕,他无法再用真心来挽留她。
他用过一次,就不会再没有尊严的付出第二次,也绝不允许她再践踏他的真心第二次。
况且她不是说了吗,他对她好,她就一定要接受他吗?
对她好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要接受他,接受给过她深深伤害的他?
所以即使他再次付出真心,用正确的方法付出,也无法打动她。
既然办法没用,他就不会去用。
阮逸风眸一凛,眼底有决绝的光芒。
他想得到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所以他不再奢求她接受他了,只要她顺从他,不再想着逃离就行。
阮逸风发觉自己的念头有些,可是他控制不住这种的念头。
他真的控制不住!
而且江若涵三番五次想害死他,她都那么无了,他又何必对她心慈手软。
是的,没有必要心软,比起她一次次的逃离和对他的伤害来说,这点难受又算什么呢?
阮逸风眸阴鸷,他一边说服自己,一边狠狠的往嘴里灌酒。
酒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感觉不到痛苦,可是他还是感觉很难受,很烦躁。
特别是越喝越难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
他本来就该抓她回来惩罚她,给她一点教训,他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就像江若涵说的那样,他果然是犯贱吗?
她逃走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她,抓她回来了他又下不了手,只是这点程度他就难受了。
呵,他都搞不懂他自己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果断狠绝,决不能如此的优柔断才对。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完全的绝!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阮逸风狠狠砸了酒瓶,才稍微感觉解气了一点,心里也多少舒服了一些。
他起身脚步虚浮的想上楼,不过一想到她不想看到他,他就朝着沙发走去,仰躺在沙发上,就这样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若涵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被阮逸风抓住了。
她从惊吓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头肚子饿了吗?”
江若涵起身没有理他,她走到边坐下,淡淡道:“你去买点b孕药回来,我不想怀孕。”
昨晚在直升机上他没有做任何措施,现在吃药还来得及。
阮逸风顿时沉了脸。
“你最好别让我怀孕,有了孩子,那么我要做出点什么来,你根本就无法阻止。”江若涵淡淡威胁他。
阮逸风的脸更加阴沉。
可是该死的,她说的没错!现在她正是最恨他的时候,他都得防着她有轻生的念头。
万一她怀了孩子,那么她就更能伤害她自己了。
有的时候只需一个产,就能要了母体的命。
他不能给她一个孩子,让她做出伤害孩子,伤害她自己的事。
“你把这些吃完,吃完了我就去给你买。”他只好和她讲条件。
江若涵微微垂眸:“我吃不下,你硬是逼我吃下去,我也会吐出来。”
阮逸风猛地握紧拳头,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好吧,你休息一下,我让人去给你买。”他只好端着托盘走出去。
他没有关门,门是开着的,但是江若涵无法走出去。
所以那道门开或者不开,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江若涵抱着,下巴搁在膝盖上,绝望的心计划着,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种无望的生活。
阮逸风再次上来的时候,用塑料杯子端了一杯水进来。
他阴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把水杯和手里的一颗b孕药递给她。江若涵没有犹豫,拿过b孕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她把杯子递给阮逸风,男人突然用力把水杯砸在地上。
江若涵:“……”
阮逸风气愤的站了几秒钟,捡起地上的杯子沉默的走出去。
她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她也没有心去管他。
阮逸风走了后,就没有再进来过。
中途李婶进来打扫过房间,江若涵试图让她帮助她,可是李婶的度很坚定,她是不会背叛少爷的。
想想也是,阮逸风若是不信任李婶,就不会让她来照顾她了。
卧室里的温度一直保持着三十六摄氏度,人体的正常温度。
即使不穿鞋子,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江若涵也感觉不到冷。
她坐在抱着膝盖,望着防护网外面的天空,目光空洞,怔怔的发着呆。
下午的时候,李婶端着食物进来给她吃。
碗和筷子还是塑料的,两菜一汤,一盘炒青菜,一盘炒牛肉,汤是排骨海带汤。
排骨剔下了瘦肉,没有骨头。
江若涵想要冷笑,是害怕她吞骨头自杀吗?
别说这样死不了,就是能死,她也不会如此痛苦的死去。既然不想活了,最好一下就结束生命,她怕痛,不想在死之前还要痛苦一次。
江若涵安静的吃了饭,李婶就收拾东西出去。
她坐了一会儿,下走去室洗漱,手腕上的链子一直跟着她,她动一下就发出响声,时刻提醒着她在遭受什么样的屈辱。
阮逸风是晚上才回来的,他走进厅,李婶上前给他汇报了江若涵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