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95年,开皇十五年,杨广从并州改镇扬州,在镇守江南期间为稳定叛变局势颇有成交,政绩突出,同时表现的作风简朴,不好声色,礼贤下士。唯一的爱好便是偶有冬季的狩猎活动。也是在那个冬季猎场,身中箭矢的阿乐被通医理的晋王妃救下,后为贴身婢女。
扬州晋王府邸。
今日是满月,漫天的黄金耀眼,最明亮的一束月光洒进帐内。照得屋内的烛火也暗淡了许多,若不是冬天里的阵阵寒气,去到外面赏月看星,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阿乐端着一壶清茶来到萧妃的窝寝外,最近几天因为杨广常常很晚才归,萧妃都会让阿乐备上一壶茶。走到房外竟发现门是开的,阿乐停歇了片刻,确认里面没有人,方才进入,将清茶放在桌上,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只听“吱唔——”一声,门关上了。
随即从院子里传来唤阿乐的声音“阿乐,过来陪本宫坐一坐。”
“娘娘,外面天凉。”院子里有一处露天的石桌凳,一个孤独的女人一手提着一壶小酒,对着月色独饮,皎洁的月色洒在女人微红的脸颊上,让这位平日里端庄优雅的萧王妃多了几分媚色。
“坐下,陪本宫聊会儿天。”示意着阿乐坐到挨着她最近的凳子坐下,一如平日里的和蔼“阿乐来晋王府多久了?”
“已经一年了。”阿乐并没有跟府里其他丫鬟一样学习太多的礼数和规矩,她一直认为,只要话少,多做事就不会有太大的过错。在这王府里,她唯一的朋友是杨昭,有这位晋王府大公子作朋友,也不会有太不识取的人找她麻烦。而这位萧王妃自是带她进入这王府的,为人谦和,也不会与她过于计较,反而让这位萧王妃与阿乐聊天时更没有疏离感。
“时间过得真快啊。可还习惯?”
“阿乐在晋王府的这段时光,承蒙王爷和娘娘照顾,过得很好。”
萧妃并没回答阿乐的话,而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阿乐。良久,阿乐一脸微红“大公子人也很好,平日里也会带着阿乐骑马练剑,还教我功夫。我不是偷懒啊,我,我只是,只是平日里府中事务不多,金玲银玲更是比阿乐跟在娘娘身边久.......”
阿乐算是晋王府内少有的闲人,只有在府里来客人,或者萧妃要出行的时候,阿乐会帮忙做一些杂活。平日里,阿乐会跟着杨昭,骑马射箭练武功,阿乐本身白鹿,身体动作敏捷,加之山林之间穿梭,她的功夫可以说是突飞猛进。杨昭总是嘲笑她说,阿乐就是个男的。
“当日你身中箭矢,本身就有欠于你,又得知你并无家人朋友,出于有意留你在身边,并非是下人。起初你也是这般内敛,不过看你性格渐渐开朗,我也是很欣慰。”从本宫到我,很显然的萧妃并没有以她高高在上的身份同阿乐讲话。
“娘娘!”在阿乐的眼里,萧妃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尽管她曾经刻意的与人保持距离,但是这位高高在上的晋王妃却与其他人不同,总是处处关心她,阿乐心里暗暗下决定,此生一定要护得此女子平安。阿乐不知道的是,在救下她之后,萧妃去找过杨谏,而杨谏又声称他射出的箭矢从来都是盯上目标后发的,并没有印象误伤到人。“阿乐的命是娘娘给的,理应侍奉在您的身前。”
“即是缘分让我那日与你相遇,那便是上天注定的安排。”当提到昭儿的时候,萧妃的眼神阴郁,流露出些许哀伤之色。
这自然是看在细心的阿乐眼里的,“娘娘有心事。”
“这几日,王爷在商量着,要举荐昭儿去平定北方的叛变。”萧妃表现出很纠结的神色。“虽说王爷十三岁也已经带兵打仗了,可是昭儿毕竟是我的心头肉,战场上刀枪无眼,怎么不叫人担心。”
“打仗?”阿乐已经好几天没见杨昭了,她曾经特地的问杨昭身边的侍从,阿福,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说杨广找着商量重要的事情。“什么时候?”
“已经日期将近了吧。王爷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甚至昨日还在书房议事,彻夜未归。今早,我才差人一同去送早膳。”萧妃的神色已经缓和了几分,又饮下一口酒。
“娘娘,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