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银玲,随我去看看二公子。”萧妃再怎么疼爱奴婢,那毕竟也只是奴婢,与自己的亲身儿子相比,又怎能比得起。“你也别跪着了,回房间去,哪儿也不准去!”
哪儿也不准去!这是将他软禁的意思了吗?
“母亲。”杨谏见萧妃一来便故意专做要起身行礼之意。
“孩儿伤的可还严重?”
“大夫说了,这回二公子是要好好休息上一整子了,那丫头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二公子差一点就绝后了。”随从在一边煽风点火的道。
还没等随从接上下句,便被萧妃打断了话。“大胆!”
“奴才该死!”被萧妃呵斥的奴才一哆嗦赶忙认错。
“母亲!我才是您的亲骨肉!我被那贱婢打成这样!您差一点就抱不上孙子了!”杨谏此话用的语气及重!“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你还想怎么样?”萧妃缓缓的闭上眼,心中思绪太过混乱。
“母亲,这丫头私底下与大哥往来紧密,还三番五次与我作对,打伤我。如此包藏祸心的贱婢,不能留啊。”
萧妃心中一动!
说句心里话,萧妃对这婢女还是有些感情的,那日救她之后,她便一直觉得,这女子非同一般女子,总有一种感觉,她,会成为日后争夺天下的关键!
相处下来,这种感觉更是让她坚定。子女总是不能陪伴在左右,王宫贵族的子女,自小要学习四书礼仪等,平日里能够说说话的的也就是贴身丫鬟。不得不说,她对阿乐还是有感情的。
“把她交给我!”杨谏乞求道。看着自己儿子哀求的眼神,萧妃万般为难。“母亲!一个婢女而已!”
“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聪明如她,萧妃竟然会因为此事纠结了起来。以至于一整晚都睡不好觉。
“爱妃!因何时闹心?”杨广看出了萧妃的心事。
“王爷,妾身正想跟您说这事呢。谏儿今日受伤了。”
“哦?何人所伤?”杨广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自己的儿子,怎能叫他不担心。
“王爷放心,大夫说了,并无大碍。只是...”
看着杨广放下心之后,又小声的说。“只是,打伤谏儿的,是我那奴婢阿乐。”
“阿乐?是那去年冬季狩猎带回来的女子?”杨广自是有些印象的。
“妾身自幼跟随舅父,粗浅知道观相之术,总觉得,此女子非同一般,可能会关系到王爷日后的大业。”
“哦?”杨广对他的王妃从来不曾怀疑,他相信萧妃的才干和学识。
“只是,谏儿这次是真的受到了伤害,毕竟是我们的儿子,他今日与我提了好几次,要将那奴婢交给他处理。你也知道,一是,不忍失去这丫头。二是,这丫头与昭儿关系匪浅,我担心兄弟二人日后反目啊。”
“自然是不可。切不可让昭儿和谏儿因一个女子而反目。至于这女子,待他日,本王请得才学出众的仙长帮我等看看如何?”
非同一般的女子?今日知道了萧妃当日为何执意留下这奴婢的原因,让杨广心中澎湃不已,若真如爱妃所说,阿乐非同一般,那他成就霸业的理想,岂不是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