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杨昭回府已有两日之多了,可是阿乐连一眼都没见过那人。她有几次想去杨昭的院子看看,可都是寻觅无果。
问了下人,下人也说是杨昭早早就出去了。她让仆人给杨昭带话,要是杨昭回来,记得来找她。
可至今还是没有等来杨昭的消息。杨昭似乎在有意避开她似得。等来的,是一个坏消息。
今日早晨,阿乐来给萧妃与杨广请安时,就府内的气氛突然间变幻。府内的丫鬟嘀咕着什么。
大厅之内,杨广与萧妃面带喜色,张罗着一箱一箱的聘礼。
“父亲,母亲。今日是有何喜事。”阿乐瞧这架势,便知道这是给杨昭准备聘礼呢。可是为什么杨昭这几日不见人影。
“我们给你大哥定了门亲事,是行军总管崔弘度弟慈州刺史崔弘升之女,我跟你母亲,正在想,昭儿是我们的长子,可不能马虎了去。”杨广春风拂面的笑脸,字字句句听在阿乐的耳里,真真切切。仿佛就是故意说给阿乐听的。
阿乐面色一僵,僵硬的脸上挤不出任何的表情,她不敢在这等场合表露她的不满,阿乐的自尊心仿佛在告诉她,不能悲伤,不可以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却又挤不出微笑,自尊心再次作祟:“是吗?他知道自己要娶崔家小女吗?”阿乐故意将语气放得轻松,淡淡的问。
“前日便定下的庚帖,时日已经看好了,今日是提亲的好日子。”杨广的语气欣慰。
杨广与萧妃二人,何其聪明,纵使阿乐如何掩饰,在二人心里是明明白白的。可就是一层伪装,不能被捅破,阿乐需要这层伪装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最后的一丝自尊。而杨广与萧妃更需要这场伪装,来让整件事顺利进行。
“这昭儿,也不值得跑去哪儿了。”萧妃一副母亲操心儿子的模样,念叨着。
阿乐非常轻松的说:“可能他比较忙吧,刚刚受封王位。”很平淡,阿乐心里告诉自己,阿乐你要稳住。
杨广点点头。
见杨广与萧妃拿着聘礼清单同忙碌着,阿乐长叹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下胸口的压抑:“那父亲,母亲,阿乐过来给你们请安,若没什么要紧的事,阿乐就先出去了。”
离开了正厅,阿乐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反而轻松的让丫鬟门纳闷。
银玲心里更是担忧,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那天晚上不直接了当的跟阿乐说。再看看杨广与萧妃此时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密谋已久的感觉。心里暗想:难道王爷王妃是故意的?
“王爷,我们这样对阿乐,好吗?”萧妃有些悲伤,若不是袁天罡的那一卦,其实她还是不反对阿乐与杨昭在一起的。再想起那日扬州王府的奇景,假以时日,阿乐的才智不在她之下。
“爱妃,她还是我们的义女嘛,只要她能安于现状,便能安然度过这一生。”杨广安慰着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