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我看到了特雷西,他似乎要上厕所,只不过他已经没了先前车上那种热情,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就擦肩而过。
我自然也不会贴上去说什么,因为有时候,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
或许是处于监视的目的,特鲁和另外三个白人的房间才会选在客厅隔壁。
当我轻轻叩击了几下房门时,我余光里看到特雷西从卫生间倒退出来,提着裤子一脸惊讶的看向我。
房间里没有谈话声,也没有酒瓶碰撞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可能或多或少的喝醉了。
但出于谨慎我还是选择敲门等待,而不是冒冒失失的冲进去,迎面吃一颗子弹。
“你要做什么?”就在我再次敲门时,年轻的黑人小伙特雷西从卫生间冲过来低声问我,他见我根本不理会他,便迅速推开旁边的客厅门冲了进去,应该是将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所有人。
“咚咚咚~”我继续敲门,如果再敲一次对方还不开门,或许我会换另一种方案。
“上帝,他是不是受了刺激......”
“我不知道,这件事应该问玛格丽特,刚才似乎她和山说了些什么,山才这样做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一定疯了,那几个人都是疯子,会把他这样的亚洲人撕烂的。因为那几个人本身就有种族歧视,说不定他们还会脱了......”
“卡特,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别说了,去把那个孩子叫回来!”
就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后,一阵压抑的对话声从隔壁客厅传来。每个人都参与进了对话,但我却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不过这反而更有意思,因为我就像股市里最烂的一只股票,没人看好。
这时门内突然想起一阵叮呤咣啷的玻璃瓶倒地声,很快又是几句听不清的咕哝和咒骂。
我听得心头一喜,放松双手微微弯腰,将脸上的表情放松,摆出一个很久都没有装过的老实人面相。
几秒后房门打开,人还未见,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我稍稍后退一点,看着特鲁正晃着脑袋看向我,脸颊和脖子陀红,眼神也有些散,明显喝多了。
不过他的手里依然握着沙鹰,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