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先锋不明所以,还想问穆九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一脸严肃,便拿了钱带了人前去。
穆九又补充说道,“一半留在齐州,一半送回药厂。”
“得令!”邓先锋火速离开。
林长生从未见过穆九如此严肃,知道发生了大事,“怎么了?”
“天花来了。”
寥寥四字,饶是从来只有一个表情的林长生也愣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淡定,“北方那边我有熟人,需要大量购买药材吗?”
“要!越多越好!”穆九也不跟林长生客气,知道他有钱,直接开了药单,让他务必尽快。
林长生拿了药单,又写了几个字,放入一个小筒子里,走出屋子,把手放到嘴边吹了一生口哨。
六只在半空中盘旋的苍鹰立即在他面前的屋话。
想走,也得等他们好起来以后。“
五个兄弟面面相觑,本来以为穆九还想继续用家人控制他们,却没想到穆九说他们可以走。
最后,老大费邵恭疑惑的问穆九,“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走?”
穆九毫不掩饰,“我需要你们保护我家人的安全,你们若有异心,我要你们何用。”
老二费邵谦看向费邵恭,“哥,孩子得了天花……”
五人跪着给穆九磕三个头,“还望小姐帮我们给孩子请大夫,这份恩情我等日后定报。”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跟着她了,穆九一点也不失望,看这五个人也不像是甘愿屈于人下的样子。
“你们知道天花是什么吗?”
费邵恭又给穆九磕了三个响头,道,“如果可以,请小姐放我们走,我们去京城,京城有大夫可以治好天花。”
还是那一声小姐!
穆九生起了些许怒气,说话变得不客气起来,“你们觉得你们能上得了京城?先不说半途没有通关文书,即便是去到京城,城门也是一个大关卡,守城的士兵会给你们带染了天花的孩子进去?好吧,即使你们有你们的办法,可是这里到京城起码得半个月的路程,你们觉得孩子能撑到那个时候。”
费邵恭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其他四人见状,纷纷扶住他,“大哥!你保重啊!”
穆九冷眼看着,不免香想起当初收留玫瑰的情景,越是有能力的人越骄傲。
可这样的人一旦被收服,日后也必定能派上大用场。
等五人陷入绝望时,穆九才慢慢的说道:“我能治好天花。”
五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邵恭厚着脸皮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说什么。”
“我会治疗天花,不然,你们以为我敢把染了天花的小孩子带回家里来?”
费邵恭小声的跟费邵谦嘀咕了几句,猛地跪爬到穆九面前,郑重的给穆九磕了九个响头,“从今天起,我费邵恭就是主子的人。”
说来说去绕不过他的家人。
费邵恭很认真,磕得额头长出一个大包,红肿起来还出了不少的血。
穆九却摇头,“我不需要一个非真心想留下的人,孩子治好以后,你们仍然可以走,我丑话说在前,若你不想走,你的户籍文书必须保留奴籍,做我穆九的人。”
另一个有孩子的阮富贵也跪爬道穆九面前,“我也愿意留下,只要主子能给我孩子治疗,生死是她的命。”
五兄弟当中有两人愿意留下来,其他人自然不愿意离开,纷纷表示要留下来。
穆九不置可否,先让续断带他们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