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水桶和碗摆在了湘盈能够得到的地方。
刚才看这个狱卒过来,状似大量了自己一番然后就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还给自己水喝。
湘盈的警惕心是有的,就目前而言,她不太敢放心吃这里的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始终不吃这里的东西,不喝这里的水,要是把她关个十天半月的,那她还不得渴死或者饿死了。
况且,现在她真是口渴了,从白天到现在滴水未沾,一粒米都没吃呢!水囊和干粮以及她自己的衣物都在包裹里,而包裹留给了风花雪月们,她没有带来,并且,顾景鑫应该也不会让她把包裹带进来,所以, 现在她是又渴又饿。
湘盈心中暗想:幸亏现在天气是暖和的,否则她不仅又渴又饿,恐怕直接就是饥寒交迫了。如果有人想害自己,在没把自己抓到这里时,就应该在路上动手了,既然把她抓到了这里,那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所以,目前,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这个水里应该没动什么手脚。
想罢,她手拄地方,慢慢的站了起来,踱到了铁栏旁,伸手,够到了碗。
她看了一眼瘦狱卒,说了声:“谢谢!”
然后,用碗舀起了水,先洗了洗手,又用清水擦了擦脸,将脸上乱七八糟的灰尘都洗了下来。借着灯光,看这个水还够清澈,闻了闻,没有什么异样的味道,最后,舀起一碗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这个瘦狱卒嘴角露出的奸笑。
喝完水,她又对这个瘦狱卒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要回茅草堆上继续休息,但她被瘦狱卒叫住了。
“慢着,你转过身来。”
湘盈不明所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瘦狱卒,心里想:他要做什么?
此刻,瘦狱卒才清晰的看清湘盈的样貌,果真与通缉文书上所画的一模一样,不过,好像比通缉文书上所画的瘦了些,更憔悴了些。
但这都不是他重点要看的,他重点是要看这个人长的如何,身材如何。
瘦狱卒盯着湘盈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啊?湘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叫自己把衣服脱了,难不成是要换上刚才她看到的那几个关在牢狱里的人身上穿的那种狱服?可是,看这个狱卒手里,什么都没拿着啊,再说,自己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脱衣服呢?
瘦狱卒见湘盈没有反应,冷笑一声,拽过水桶,里面还有大半桶水,他直接向湘盈泼去。
“啊!”湘盈被这突如起来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若是平时,以湘盈的反应速度,她或可躲过这个“偷袭”。
但今日,她被迫吃了顾景鑫的药,浑身无力,头更是昏沉沉的,已没有了平日的敏锐反应。
此刻的湘盈,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头发上的水,正滴答滴答的向下流。
“你这是做什么?”湘盈愤怒了问了这句话,但她刚说完话,就觉得胸口很闷,胃里恶心,有种喘不上来气,还想要吐的感觉。
瘦狱卒觉得药劲儿差不多已经上来了,直接掏出腰间的钥匙,对准牢门上的锁,嘎吱一声,打开了锁,他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湘盈警惕的向后退去,咬紧牙关,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瘦狱卒不怀好意的说道:“我是谁,这重要吗?现在,重要的是你在我的地盘,你就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听我的话,照着我的吩咐来,你若是敢有半个不字,那可就别怪我下手每个准头了。”
狱卒们折磨人的方法那是千奇百怪。
对于女犯人,他们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笞杖之刑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对于犯罪的女子的笞杖之刑,是一定要脱了裤子裸体受杖刑的。这对于女子来说,不仅是残酷的皮肉之苦,更是对女子精神上的侮辱。而且,裸体受杖刑的时候,如果女子有仇家,仇家还可以花钱买通行刑衙役,在行刑时对受刑女子百般凌辱。衙役干这行是很在行的,他们的手段有 “挖荸荠”、“掘芋艿”、“剥菱角”、“剖葫芦”等等的名目。
在衙役和狱卒们看来,既然成了罪犯,难道还想守住贞节吗?犯了罪,进了牢狱的女子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有长的标致的,供自己玩乐一番,好好享受一下,有何不可呢!
要在平时,有人敢这么挑衅湘盈,湘盈定会上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但是,今天,她本来就被下了药,浑身无力,脑袋昏沉,又突然犯恶心,还呼吸困难,真是无力去抵挡对面之人的不怀好意。
牢狱太小,湘盈退了几步,就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逃了。
瘦狱卒阴冷的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非要让我动手,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这个瘦狱卒是练过几下的,在这里当差,会几套拳脚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他刚才在湘盈用的水中下了他们惯用的迷魂药,这种迷魂药,常人服用后,很快就会进入昏睡的状态,没有四个时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醒不过来。
但是,今天湘盈喝了这个下了迷魂药的水,竟然到现在还未昏睡,只是脸色突然好像是憋的通红,向后退步时颤颤巍巍的。
瘦狱卒心想:应该是这个小蹄子功力深厚,还能暂时抵挡一会儿。但是,他对自己的迷魂药很有信心,用了这么多年,那绝对是百发百中,绝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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