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沁脚步微顿,她知道,殷江自己没有去请殷敖出关,就是怕出了差错累及自身。而如今这个烫手山芋,被交到了殷沁手上,偏偏殷沁不得不做。
殷沁离开了,殷江坐下,看着覃樾,语气倒是客气了不少:“让覃师兄见笑了。”
“殷家主太过偏爱殷师妹,早晚铸成大错。”覃樾神色淡淡地说,“殷师妹的能力,没有资格当神兵门的少主,殷师弟作为兄长,管教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殷江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看着覃樾的眼神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覃师兄能这样想,我很意外。我还真怕我家那个妹妹勾引覃师兄,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不必担心。”覃樾神色平静地说,“女人可以丑,不能蠢。像你妹妹那样,丑和蠢同时兼具的女人,倒也不多见。”
殷江显然是被覃樾的话给惊到了,因为他没想到覃樾对殷沁的评价竟然是这样。殷江虽然也觉得殷沁蠢,但他一直还是承认殷沁容貌生得很美的,显然覃樾的审美比较特殊。
“覃师兄真是快人快语。”殷江眼底闪过一道幽光。他知道,殷敖偏爱殷沁,他很难有出头之日,如今殷家突然暴露,殷江虽然很愤怒,但与此同时,他心中还隐隐地有些激动和兴奋,因为这次殷沁绝对不可能再蒙混过去,接下来,殷家的少主,就是他的了!
“我住哪里?”覃樾看着殷江问。
殷江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覃师兄请随我来。”
殷江安排覃樾住在了殷家最好的一个客院,覃樾说他饿了的时候,殷江嘴角一抽,派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给覃樾。原本殷江还想尽尽地主之谊,陪覃樾喝两杯,结果覃樾说他喜欢一个人吃饭……
是夜,刚刚闭关没多久的殷敖出关了,被殷沁强行打扰的后果就是,他差点走火入魔,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也受了一点内伤。
“沁儿,你到底想做什么?”殷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闭关的地方出来看到殷沁,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显然很是不满。
“爷爷!”殷沁低着头在殷敖面前跪了下来,“殷家的事情,被人泄露了出去。”
殷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沁:“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怀疑是神医门的师徒做的,因为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知道殷家在这里,但是覃樾否认了,南宫俪也不知所踪。”应沁低声说。
殷敖面沉如水,猛然握拳砸了一下旁边的石墙,石墙应声坍塌,他紧握着拳头说:“起来!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好如何应对!”
殷家隐世百年,一直平安无事,根本没有做好出世的准备,因为没有神兵令,又今天要带我出去玩儿,我走啦!”拓跋严拿着他的笛子,欢快地跑走了。
苍松老头看着拓跋严的小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转头看着穆妍问了一句:“丫头,你也不小了,不打算自己生一个?”
穆妍很淡定地说:“师父,您老是您的事情,我还小呢!”
“可怜老头子我,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抱上一个可爱的小孙女……”苍松老头装模作样地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穆妍笑了:“那师父一定要再多活几年,这样可能性大一点。”
苍松老头胡子抖了抖,抬手敲了一下穆妍的脑门儿:“混蛋丫头!说什么呢?!”
“师父,我找你有正事。”穆妍看着苍松老头说。
“怎么了?”苍松老头神色一正。
“我想问师父,对殷家是怎么想的?”穆妍问苍松老头。
苍松老头愣了一下,微微皱眉,过了片刻之后说:“丫头,已经百年过去,曾经的恩恩怨怨我们都没有参与过,殷家现在的人也早已不是当年背叛神兵门的那些人了。假如殷家安分,你也不必刻意要除掉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穆妍神色淡淡地说:“假如他们不安分,一直想着要除掉苍氏一族,好让自己名正言顺,并且要把神兵令抢走呢?”
苍松老头眸光一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们找死!”
“老头,别激动,你连只鸡都杀不了。”穆妍唇角微勾,拍了拍苍松老头的肩膀,眼底闪过一道冷光,“至于怎么对付殷家,我男人知道。”
“丫头,你前几天突然提起神医门,是不是神医门后人在帮殷家?”苍松老头看着穆妍问。
穆妍似笑非笑地说:“神医门后人里面,有个很有意思的人,的确在‘帮’殷家。”
“是什么人?丫头你认识?”苍松老头好奇地问。
“一个长得很帅的乞丐。”穆妍唇角微勾。
此时身在凉城殷家的覃樾,突然打了个喷嚏,神色莫名地说:“好像有人在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