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康厌恶地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女子,“你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女主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向来都是聘为妻,奔为妾;你这无媒苟合是要被浸猪笼的,也就是本殿我好心,收你当个丫鬟,留你一条命。”
汪婉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他不是说是因为想时时见到自己才没有另外拨院子吗?他不是明明表现的对自己很宠爱吗?怎…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自己怎么会是丫鬟呢,自己明明是要来当女主人的。“殿…殿下是在说笑哄婉荷玩吗?明明您前几日还在说想请旨让皇上将我赐给您当正妃的,您…您一定是在说笑对吧?对,您是在说笑!”强撑着笑脸,福了福身道:“婉荷去厨房将特意做的极品血燕端来给静竹妹妹尝尝,殿下您先帮婉荷招待着!”
“站住!”既然已经将人约来,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怎么可能再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来人,将这不知礼数的贱婢打入地牢!竟敢对武王妃不敬,看本殿不活剐了你!”
骆静竹一脸无辜地抬头,自己好好地看戏,也能惹火上身?虽然不确定这汪婉荷跟那个汪翠柔的性子是不是一样;但想来,有些品质应该是互通的。“四皇子且慢!小女子并未觉得被冒犯了。不过,既然她惹得四皇子生气,那便是有罪。我看,就罚她继续当您的丫鬟,贴身侍候您怎么样?”她可是好奇得很,这两个人最终会怎么样呢…现在就打死一个,后面怎么办?没戏看的人生是不圆满的。
闻人康赶忙点头,挥了挥手将侍卫遣下去。“既然三嫂这么说,康就饶了她。”厉声对着汪婉荷道:“还不快谢谢三嫂!若不是她为你求情,本殿今日绝不姑息。”
这就是男人吧?前一刻还柔情蜜意,下一刻就能将对方置于死地。置于死地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竟还要被敌人救下保住性命。
汪婉荷垂下眼睑,将眼里的恨意藏起,缓缓躬下身,头“砰”地一声磕在地上,“奴婢谢骆小姐救命之恩!”
将涌到喉咙的腥甜狠狠咽下,总有一日,这些要加倍奉还。“奴婢…谢四皇子不杀之恩!”
倒是个识时务的,闻人康点点头,“你去将血燕端来给三嫂品尝!”转头对着骆静竹一副谄媚地道:“三嫂,这血燕可是特意留给您的!上个月父皇赏下就一直放在了库房,前几日听说三嫂今日要上门;我让下人特意去找了出来,昨晚就炖上了,三嫂可得多吃点!”多吃点,好让药效发作时能更热情些。
已经禁欲好些天了,再不痛快痛快,就真要憋坏了。
嗯?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可不太对啊…难道是燕窝里加了料?“原本我是不爱吃燕窝的,吃了小女子就直犯恶心呢!”看见闻人康着急的神情,才又道:“不过,四皇子如此盛情,若是不尝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那小女子便却之不恭了!”
本来听到骆静竹不吃燕窝,心里急得不行的闻人康,又听到峰回路转的下一句,顿时放心了。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要吃的,可就怪不得我。“三嫂尝尝就知道了!这血燕跟一般的燕窝口感可不一样!”
骆静竹囧了囧,不都是燕子的口水么?能有多不一样?她一向是不吃这些的。
前世的燕窝更加受人追捧,说什么美容养颜,好的几千块几万块一两也是有的。
她却是对此嗤之以鼻;早睡早起,营养均衡,平时多加运动,就是最好的养颜方式了。那些用广告和所谓专家推出来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汪婉荷面无表情地走到厨房,“四皇子让我来端燕窝。”
她现在才算明白这些下人平日看到自己为什么躲躲闪闪。先前还以为是害怕得罪自己,所以才敬而远之。
如今看来,恐怕所有的人都明白,只有自己和粉黛蒙在鼓里吧?这些该死的下人,竟没有一个人来提醒自己一下。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会十倍地奉还给他们。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汪姑娘吗?您今日怎么有空亲自来厨房呢?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奴婢们自然就给您送过去了。”王婆子嘴里磕着瓜子,一边说着奴婢,一边将头抬得高高的,那动作可是没有一丝奴婢的样子。
其他人就那么站在原处看着这一幕。这个汪姑娘平日眼睛都是长在头完便急急地跟了上去,走时,还留下一队侍卫守在门口。他可不想被任何人坏了兴致。
小鱼气结,这该死的汪婉荷,小姐刚刚才救了她,转头她就将小姐推入火坑,狼心狗肺的东西。
汪婉荷挑眉,“你们别着急!这静竹啊…待会就好了,你们还怕四皇子敢对他嫂子做什么吗?”只是待会出来的,还是不是原来的骆静竹,她就不能保证了!
小鱼冷笑地看了她一眼,她以为小姐跟她一样蠢吗?小姐早有交待,让她们好好配合就行了,其他都不用管。
不动声色地跟梓辛偏了偏头,两人齐齐后退,一副无计可施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蠢货,看在小姐玩得高兴的份上就饶了你!小鱼用看死人的眼神,又瞥了汪婉荷一眼。
随从犹豫着要不要破门而入,想着刚刚四皇子进去时的样子,那姑娘可能凶多吉少。
这跟那些自己贴上来的姑娘可不一样。再者说,这姑娘可是武王的正妃;若是在四皇子府邸有了什么闪失,武王会不会血洗皇子府?
他跟四皇子这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可不一样,人家的武王可是实打实的军功挣来的。
正当随从要闯进去时,却听见里面痛苦的哀嚎声,这声音…似乎有点像四皇子?
骆静竹被人扶进房里,感觉自己被人放在了床上。接着便有一股令人作恶的气息扑面而来,颤抖着手想将自己的面纱揭开。好整以暇地睁开眼睛,“可要我自己动手?”
闻人康不住地咽口水,根本没发现床上本该神志不清的人正在说话。“不用了,亲自动手才更有趣些!这可是闻人昊的女人!爷看今日过后,他还如何得意!一个爷穿过的破鞋,他还如何娶回去当正妃!”
“哦?就因为我是闻人昊未过门的正妃,你就要如此害我?”
“瞎说!这怎么能是害呢…我是带你享受鱼水之欢,保不齐你等会儿会求我,让我快点呢!”闻人康又啧啧两声,“可不仅是因为闻人昊,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让爷一看见就心痒痒。虽然你成了闻人昊的女人会麻烦些;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一点都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呢!”骆静竹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
“你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闻人康这才反应过来,房内只有自己跟已然不省人事的骆静竹,那这说话声是从哪来的?连忙在房内转了转,没人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