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壁君,我想练会功。”
沈璧君张嘴,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
练功是练武之人最私密的事,堪比女儿家的那些密事,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向来是讳莫如深,别说是夫妻,就连父子之间也是有所忌讳。
沈璧君出身武林世家名门,对这里面的规矩自然很懂,垂下头,“那我先回房间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一声。”
“嗯。”
一道不轻不重的答应声,门便重新关上了。
沈璧局却没有立即离去,有些怔怔的望着这道门。
仅仅一门之隔,为什么她却有一种隔着整个世界的错觉?
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彼此的心却是那么遥远?
是不是天底下的夫妻都是这样?
沈璧君并不是在埋怨连城璧,毕竟连城璧对她也很好,从无打骂,甚至认识到现在,一句粗话都没对自己说过,可不会像是李杨那个家伙,动不动就嘴里犯浑,冷不丁还会卧槽……
她不喜欢那样。
她曾经也和无数的女孩一样幻想过,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可这也太相敬如宾了,仿佛她真就是一个来到连家堡的宾客。
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的想,要是连城璧能像李杨那样,多点野性该多好。
“练功。”
“为什么城璧不能像他一样,大方的在我面前练呢?”
两相对比,一个还是自己丈夫,另一个却是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沈璧君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从注定不会再打开的门上收回目光,沈璧君转过身,抬头,望了望已经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那个家伙现在又在做什么?”
“卧槽。”
李杨坐在女人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吃惊的发现,自己此时的样子,竟是嘴唇发黑,脸色苍白,眼球还莫名的充血。
“难不成是灵犀一指练得太过,走火入魔……”
“客官,您还要啊。“床上正休息的女人,听到李杨那句“卧槽”,身子一抖,明显会错了意。
“跟你没关系。”李杨摆摆手,继续看镜子。
“还真就跟她有关系。”
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然后门“嘭“的一声,大开,小公子摇着扇子,满脸得意的走了进来。
床上的女人,这回脸色都变了,看向梳妆台前坐着的李杨,“客官,您没说还要再带一位啊。”
一个多吃不消,两个?这不要她命吗。
小公子面色一冷,扇子一指女人,“滚。”
女人张了张嘴,看小公子明显不好惹,不敢吱声,看了眼李杨,见李杨点点头,赶紧拿着衣服,遮在胸口,低头,逃似的跑出房间。
李杨视线从镜子上挪开,转头,看向小公子,却莫名的先后竖起四根手指和五根手指。
“四天了,我换了五个住处,到头来,还是被你找到了,你如此紧追我不放,莫非是喜欢上我了?”
小公子竟点起头,“喜欢,当然喜欢,像你这样武功高强、人长得又不差、年纪也不老、对女人又好、又多金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
可惜,大哥哥你却好像不喜欢我,没办法,我就只能采取点手段了,可我又打不过你,怎么办呢?好在我发现你一个致命弱点,靠着这个弱点,我都不需要动手,只要在那些会与你接触的女人身上下毒,就能把毒下到你身上,我又不敢一次性下太多,怕你察觉,就一次一点,一个女人身上一点……
大哥哥你内功是真深厚啊,换做别人,一天都撑不住,你却连过了四天才毒发,果然,我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般,足堪大任。”
“唉,女人呐。”李杨叹了口气道。
小公子笑了,“怎么?现在才知道女人的可怕?”
李杨摇头道:“我只是想起曾经,某人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李杨语气有些感慨,“他预言说,将来如果我死了,一定就是死在女人身上。“
小公子笑得更开心了,拍手道:“说得真是有理,能说出这话的,一定是个相当有见识的大哥哥,不知道我能否有幸认识一下?”
说不定,到时自己又能俘获一个着话,手里一松,握在手里的扇子落下,“啪嗒”一声,落在李杨腿上。
李杨低头,捡起扇子,视线不经意扫过自己裆部,触景生情,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顿时僵住,嘴巴一点点张大,形成一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