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从书中抬起头,“进。”
门没反锁,外面的人转动门把就能推开。
来人是导演鲁昭然,抱着鲜花和水果。宫小白愕然,下意识就要起身,被宫邪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鲁昭然看见宫邪就愣住了。
他表情极度的尴尬,嘴唇抖动了几下,“原来是宫爷来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于提议让自家老婆跳崖的人,宫邪没好感,面无表情地恩了一声。
看出宫邪不悦,宫小白干笑了两声,“导演,坐吧,上午没戏吗,怎么有空过来?”
住院这些天,鲁昭然只来看过一次。
她能理解,主演之一出了事故,他一面要什么了?”
宫邪走过去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眼神跟出门前一幕一眼的古怪。
她在等他的回答,唇上突然一热,是他吻住了她的唇,狂风骤雨一般,闯进了牙关。宫小白大睁着眼睛,压根没反应过来。
她腿受伤,光靠臀部力量支撑着坐姿,奈何他不断往下压,她一个不稳就倒在了床上,幸好他非常有良心地把手垫在她脑后。
唇舌纠缠,她先开始还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吻她了?到最后,她完全不能思考,瘫软在他怀里。
一吻毕,他半闭着眼睛,打量她的神色,“再说错话就不是这点惩罚。”
宫小白抿了抿红唇,发现嘴唇被他亲肿了,稍微抿一下就有点难受。
不是,她说错什么话了?
她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刚经历过一场热吻,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恁的惹人怜爱。
宫邪却不给她解答,抓起书盖在她脸上。眼前突然一黑,宫小白长长的睫毛扫在书面上,听见他说,“不明白就好好想想。”
她以为他会对导演做什么?
既然她想继续留在剧组拍戏,他自然不可能做对她不利的事。他只是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特意交代导演几句。
她倒是会胡思乱想。
——
一个多星期后,医生过来给宫小白查看伤口,告诉她可以拆线了。
起身准备拆线工具时,医生还疑惑地喃了句,“你的体质真好,才半个多月就能恢复得这么好。”
宫小白笑笑,不说话。
要不是怕引起怀疑,她分分钟活蹦乱跳给你们看。
然而她还是动用了凤皇这个秘密武器,让他帮她恢复快一点,但不要痊愈,让人看不出破绽那样就好。
拆线的时候,宫邪就在她身旁。
是的,这个男人在这里陪了她一个多星期。白天就在病房里陪她聊天,或者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再回到酒店。
她昨天晚上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时,他轻笑一声,说,“你不是说我是昏君吗?没错,现在我正和我的宠妃待在行宫,暂时不打算回京了。”
宫小白愣了半晌,抱拳,“我服你。”
医生卷起宫小白的裤腿,一直卷到大腿处,蹲下来帮她拆线。
宫小白不敢看,握着宫邪的手,眼睛看着他。
他摸摸她头,“诶,我们像不像大明星和她的贴身保镖?啧啧,这个设定听起来很带感。”
保镖宫邪:“……”
她搂住他的腰,“走,本大明星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