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暧昧
酒醒后的程晓佳嚷嚷着肚子饿，她本意要再磨蹭一会，等过了饭点再去，到底还是拗不过她。程晓佳属于一类人，沈知打心底喜欢同时又羡慕的一类，他们热情、奔放，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喜欢别人，也得喜欢别人。
果然遇到他在用餐，清粥小菜，分量不大，极其清淡，远比想象中好打发。看见她们的时候，也只是微笑示意，彬彬有礼，与平日里无常。看来还是她的道行不够深厚。
手机一震，熟悉的提示声响起，专心吃饭的三人同时抬头，沈知一开始以为是晓佳的，没想到是宋仕明发来的信息，“天气变冷，注意保暖”，字数不多，足够人看清。
“沈姐姐，你有男朋友了？”程晓佳十分热情地询问。
“不是，普通朋友。”沈知尴尬解释。
程晓佳好奇心颇重，想要追根刨地，无奈沈知不愿多说，齐周然又面无表情，便自觉转移话题。
出来考察，少不了与对方酒桌周旋过招，沈知自认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却不想也被抓来应付。齐周然的这一安排，不仅沈知意外，王胖子和程晓佳也很吃惊。
“程小姐昨天喝得有些多，上午在酒店休息，下午和王经理去拜访长荣的上下游客户。”沈知和程晓佳均是女士，出门不便，要想尽早完工，只能分工协作，这样的安排不见得有多合适却也有几分合情。
毕业刚刚参加应酬时，同行的女财务总监曾向沈知传授过经验，对于女士，若无多大野心，只要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酒桌上的嘈杂，无需理会，有心人自会收拾。沈知觉得这似诗似意般的忠告很具大智慧，工作这么多年，也一直这么做着，偶尔遇到坚持的客户，顶多纠缠几句，便不再坚持。只是如今这般难缠的，还是第一次。
“小沈，来，我敬你一杯，欢迎到江城视察工作。”高脚杯里满满当当的白酒度数不小，还未入口，呛人的酒香味就已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