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吸了口气,目光停留在乔风的身上。她看着这个一家之主,想了想后,询问道——
“那么,这家侦探社是乔风先生,您在运营喽?”
“不对不对,虽然说家主是老爸,但在我们这间侦探社的功能上,老爸却是最低等的。”
旁边的乔雪好了疮疤忘了疼,再次跑过来。她一把勾住夏雨的脖子,嘻嘻笑着。而夏雨看到乔雪之后,也是脸带微笑,伸出小手,摸了模她的脸蛋。
“是的,作为侦探,我并不合格。”
乔风笑笑,指着身旁的夏雨,说道——
“我脑子不好,不擅长推理。我刚才也说了吧?我的妻子很擅长用最直观的眼神看待世界。虽然说有时候她会搞不清楚状况,显得笨笨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对‘真相’这种东西却有着一种得天独厚的敏感。总是能够直接找出问题的关键。所以,推理部分,基本上全都是我的妻子在做。”
夏雨的小脸笑得十分纯真,她抱起手中的熊玩具,就像个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我我我!我的功能在我们家属于第二重要!”
乔雪举起手,带着些许炫耀的姿态说道——
“虽然不是自夸,但我对网络,计算机,机械等等东西还算是挺在行的。没事侵入个系统,盗取一些资料以提供给老妈作为推理的参考,收集信息这一类就是属于我的工作。所以赵老师,你和我作对就是和我老妈作对。和我老妈作对就是和我老爸作对。也就是说你在和我们全家作对。而和我们全家作对,你就是在和世界上所有的正义事业作对!哇!老爸!你干吗又打我?!”
“打你这丫头了吗?手才刚举起来而已,你就把你妈妈做挡箭牌?!”
乔雪躲在夏雨身后。她将夏雨转过头,让她正对着乔风。夏雨抱着熊,在看到乔风那一脸的凶像之后,不由得有些泪眼汪汪起来。看到这一幕,乔风连忙收起手,不断哄着自己的妻子。好不容易,才将夏雨哄的不再掉眼泪了。
“至于我,我很笨,既没有我女儿的网络黑客技术,也没有我妻子的推理能力。所以,我负责跑腿,出外勤,做一些粗陋简单的活。如果碰到危险,比如罪犯袭击之类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来处理。哈哈哈。”
乔风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爽朗的笑着。不过一旁的乔雪却是哼哼了两声,说道:“是啊,‘如果’碰到的话。不过基本上我们开业之后还没有碰到什么刑事事件呢。所以老爸,你就安心当老妈的全职保姆吧!”
乔风摸了模下巴,突然蹲下身,蹲在夏雨的身旁,看着她那双略带墨蓝色的纯真瞳孔,说道:“老婆,你愿意让我继续当你的全职保姆吗?”
夏雨的小脸,此刻笑成了月牙。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嘴略微张开:“要。我最喜欢阿风了。”
旁边的乔雪却是打了个鸡皮疙瘩,这个女孩凑到赵娟身旁,轻声说道:“嘛,赵老师。虽然说老爸不是在犯罪,但这也和犯罪没什么区别了。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好了,家访结束,我们家很危险,您还是把东西还给我,快点回去吧。”
乔雪本想就这样赶走这位没事找事的老师。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老师却是眉头略微一皱,就像是在思考什么严重问题似的。片刻之后……她不仅没有就此离开,反而端起那杯乔风端给自己的茶水,十分冷静的喝了起来。
“嗯,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家是开侦探社的。好吧,我就简单直接的说吧,我并不认为您的女儿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里是一件好事。她的性格倔强,整天疯疯癫癫,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乔风先生,我认为这和你们家这种不稳定的经济基础有着直接的联系。”
赵娟老实不客气的呵斥,乔风一时间被训了,但他没有回嘴,而是呵呵笑了两下,点点头。
“不过,你们也让我见识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抱歉,我也许不该用‘有趣’这个词。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趣就是有趣,我不会拐弯抹角的说闲话。”
赵娟放下手中的茶杯,以一个乔雪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作出来的极为完美的淑女姿势,坐在椅子上。面色清冷地说道:“为了感谢你们带给我的有趣,所以,我也决定帮帮你们。委托你们一份工作。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他喵的,老娘家里可没有……”
乔雪见自己的班主任竟然直接看不起自己家的工作,立刻爆了起来。但乔风却是立刻瞪了她一眼,将这小丫头拉到一旁。随后,他才恭恭敬敬坐在赵娟的面前,说道——
“赵老师。我很愿意接受您的工作,只是希望您能够注意一下言辞。这也有利于我们之间的合作。”
赵娟的脸色依旧冷淡,她点点头,站了起来,说道:“好吧,我会注意我的言辞。那么,雨雪风侦探事务所的三位侦探,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委托呢?”
乔雪抱着双臂,哼了两声,说道:“不知道赵老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这些穷人家出马?”
赵娟这一次却是压根就没有去理会乔雪,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乔风,缓缓说道——
“委托的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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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乔风一家跟在赵娟的身后,朝小区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此时的空气依旧是如此的炎热,就好像空气压根就没有丝毫凉下来的意思。但是看看赵娟,她却是不履轻盈,踩着高跟鞋,穿着职业装的她似乎完全不会受到此刻炎热气温的影响,铁青着脸,走向自己的轿车。
“热吗?”
不过下了楼之后,乔风的注意力似乎就已经不在赵娟所说的委托上了。他仔细整理着夏雨的外套,她那纤细的身体如今正裹在一条破旧的黄色风衣中。一看就知道,是乔风的。
“嗯。”
雨摇了摇头,抱着自己怀中的那只大绒毛玩具熊。虽然她说不热,但乔风还是有些担心,不停地在旁边用扇子给雨扇风。
“风,你热吗?”
雨回过头,看到乔风那沾满汗水的额头。她原本无忧无虑的脸上此刻却浮出些许的忧虑,她急忙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轻轻擦拭乔风的额头。而乔风也没有拒绝,蹲在地上,让她擦。擦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被车边的赵娟看在眼里。她的目光还是如此的冰冷,打开车门后,她立刻拨开空调,说道:“快上车,我的时间很紧迫。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
那边的乔风和夏雨这才互相牵着手,走向车门。在将妻子女儿送上后座之后,乔风本想要前往副驾驶。但赵娟却是伸手一指后面,显示出绝对的主动权。
进了车,凉爽的空调从风洞中吹出,让这一家三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赵娟调整了一下反光镜,拉起油门。在路上,她才缓缓的将这件委托向身后的三人说了出来。
“我要你们找的,是这个人。”
在等红灯时,赵娟打开自己的皮夹,取出一张照片,递向身后。乔风立刻接过,坐在他两边的夏雨和乔雪立刻凑过脑袋,看了起来。
照片上是一个和乔风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留着些许邋遢胡子,留着一根马尾,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个吉他手之类的艺术家或音乐家。而这个男子怀中搂着的那个笑颜如花的女性不是别人,正是在前面开车的赵娟。
“我的亲娘啊,这是赵老师吗?这个小女人???”
照片上的赵娟和平日里的赵娟反差实在是太大,乔雪捂着嘴,轻轻叫了一声。可她这边一叫,另一边的夏雨却是抬起头,用那双墨蓝色的瞳孔看着乔雪,幽幽说道:“雪,你叫妈妈吗?”
“啊……不!没事!”
乔风看完照片,说道:“赵老师,这个男人……和您的关系,莫非是?”
“你看得出来,想必不用我多说。”
“嗯,好的。那么,请继续。”
一边开车,赵娟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他叫刘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毕业以后就留在大学,现在在攻读硕士。他主修的是民俗学,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
赵娟打开转向灯,一板一眼的转了个弯,继续道——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学校在组织老师编排集训课题,所以我一直住在学校,没有回家。一开始,刘仙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慰问。那个时间段我每天都很忙,没时间接他的电话,所以就把他的手机号码屏蔽了。”
“可是,当我三天之前忙完工作,想起他来而把他的手机从屏蔽名单中取消之后,他的来电电话突然间断了。从那以后,整整三天,他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乔风听到这里,想了想后,说道:“赵老师,那么您打过他的电话吗?”
“我没空。为了照顾他读书的日常开销,我必须努力工作,哪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赵娟丝毫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加大油门。
坐在旁边的乔雪却是冷笑两声。不过,乔风也很清楚自己这个女儿究竟想要说什么得罪人的话。也幸好他瞪了乔雪一眼,让这个小丫头不敢开口了。
“那么……赵老师。您所说的找人……能不能更具体一点?光是没有电话过来的话,不太好界定性质。”
“……………………………………”
一时间,赵娟不说话了。
轿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冷淡了起来,就只剩下那空调中吹出的冷风,嗖嗖的。
“算了,反正我也没期望你们真的起到什么作用。”
良久,这名赵老师才终于开口说话。
“我们现在去他家里,如果他在家,我的委托你们就算完成。五千元的委托费,我一分都不会少的提供给你们。”
说罢,赵娟就加大油门,整辆宝马就这样直接冲了出去。穿梭在街道之上。
乔风搂着左右的妻女,让她们不至于因为车速的太快而惊慌。其实,他很想问一下,如果她的男友不在的话,应该怎么办?
但,这句话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兴许,问出来了,这名待人冰冷的老师也不会给予自己任何的答案吧。
不出一小时,轿车就驶进了一个高档小区。离开地下车库后,雨抬头望着那高到几乎看不见老实话,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尸体,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在这种时候,自己这个老爸如果也吓得发抖的话,女儿怎么办?老婆怎么办?……………………不,看起来,雨的状况还不错。恐怕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得她得这种病症会比较幸运吧。
乔风抬起头,望着同样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赵娟。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沮丧,但比起一开始的惊吓,她似乎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正捧着一杯热水,默默喝着。
而另一边的那位老妇人的状况则是非常糟糕,她不断地捏着手中的念珠诵经,双腿更是颤抖不已。相较起来,小雪的反应算是好的多了。
不过,事情麻烦了。
乔风抬起头,望着墙上的挂钟。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自己这一家人还没有吃过东西。果然……还是快点结束,离开这里的好吧。
“啊……警官先生,对不起。”
乔风举起手,向一旁负责看守众人的一名警官提问。那名警官点点头,目光锐利的将乔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什么事。”
“那个,我家人被吓怕了。能够允许我先送她们回家吗?你看,我这个一点都不可疑,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可疑分子会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来犯罪现场的吧?”
那警官看了一眼乔风,再看看他怀中的那两名十四岁和十二岁的少女。一时间,他似乎还没有理解乔风的意思。
但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咆哮!紧接着,一个头发半秃,大概三十岁出头,穿着风衣的男人风风扑扑的冲了进来。而他一冲进来……
“老徐?!”
乔风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而那个被称为老徐的警官在看到乔风之后,也是略微一愣。但在这之后,他却是伸出手指朝着门口一指,说道:“现场所有关系人,立刻去旁边的房间。等到侦查结束之后,我要一一向你们问讯!”
看到这个警官,乔风却是笑了起来。他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雨和雪放在沙发上,十分热情的站了起来,走向警官,笑道:“老徐,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乔风啊!嘛,这么些年来你看起来变化很大嘛!但我还是一眼就将你认出来了。原来你真当警察了?挺威风嘛!”
乔风抬起手,就要去拍老徐的肩膀。但让人意外的是,老徐却是直接拍开了他的手,瞪了一眼。
“别套近乎,现在立刻给我去隔壁的房间。再敢延误,我立刻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们!”
乔风的嘴角抽了一下,他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这个昔日的老同学现在竟然会完全不认识自己?难道是自己变化太多了?
嗯……也对,比起以前,自己的确变化很多,但也没必要完全装作不认识吧?好不容易,十几年没见了说。
万不得已,乔风拉着小雪和雨两人,跟着警官走出客厅。乔雪这丫头原本还有些害怕,但她看到老徐的那幅眼神之后,不爽的心情立刻扬了起来。好吧,既然你叫老娘走,老娘就偏不走!看你怎么样!
这么想着,乔雪开始磨蹭起来。走廊很窄,她再这样磨蹭一下,那些警员更加无法采集四周的痕迹。当然,前面的老徐更是开始吹胡子瞪眼,忿忿不平了。
“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哎哟!他喵的,秃头妖怪,你干吗?老娘是女孩子,脚步慢,你就不会通融点嘛?”
好不容易走到接近门口了,乔雪更加开始作天作地。老徐只是瞪了她一眼,她就开始大呼小叫。让一旁的乔风不由得也对着这丫头干瞪眼。
“走得慢怪我嘛?看看这地面,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他喵的,这里还有牙签?整的断的都有,这么难走,怎么才能走快啊?”
乔雪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上散落一地的杂乱东西。因为太热,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她装作故意似的往门前一个砝码上踩去,想要装腔作势的摔一跤,更加添添乱。但是她的脚还没落下,乔风却是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将这丫头整个的提起来。
“雪,是不是皮又痒了?太长时间没打你,忘了疼了是不是?”
乔雪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这个老爸,她到底还是畏惧三分的。当下,她摸着后脑勺,开始嘿嘿干笑两声。眼珠一转,立刻指着地板上的那个砝码说道——
“我是看那上面粘了东西,想要用鞋去擦擦嘛。”
“粘了东西?”
乔风低下头,看着那个砝码。夏雨也是一样,盯着看。只见那砝码上有一些黄色的液体,似乎粘了什么脏东西,粘粘的。
“你们这些家伙,还有完没完?快走!”
老徐再次咆哮了一声,乔风连忙站起来,冲着他笑了笑。随后,他立刻抱起夏雨和乔雪两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房间,来到旁边的空房间内。
乔风一家,赵娟,还有那位老妇人总共五人,被安排在旁边的房间内,靠墙站着。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过去,乔雪的情况似乎好了很多。当乔风再想去抱她的时候,这个小丫头有些不耐烦的走开,自顾自的抱着双臂,不断跺脚,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同样的,那边的赵娟似乎也冷静了很多。她从包包内取出化妆品和镜子,仔仔细细的补妆。不一会儿,一位端庄娴熟的冷美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那个老妇人嘛……当他的儿子到家,过来陪伴她之后,她才稍稍冷静了一下。
“呼……真是糟糕,看来老徐把我忘了。这下可能会麻烦很多。”
乔风叹了口气,摇摇头。老同学不认得自己了,这总归是一件让人有些心酸的事情。可就在他烦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转过头,刚好看到雨那张稚嫩的笑脸。
“风,你的老朋友,可能没有忘记你呢。”
夏雨自白的笑着,表情没有任何的做作。
“啊?为什么?他明明就不认我了……”
乔风还是显得有些沮丧。但夏雨还是摇了摇头,再一次的肯定了自己的推论。
“老徐一定还认得你啦。大概是不想和你相认吧。”
“这个……倒也可能。呵呵,我以前没少为他惹过麻烦,现在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也正常。”
既然老婆说对方肯定认得自己,那乔风立刻相信。不过,他和夏雨这样夫妻档的傻笑,却让旁边的乔雪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假小子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小雪,我问你件事。”
夏雨停止笑,这位母亲一只手抱着怀里的抱抱熊,另一只手轻轻触碰着乔雪的脸蛋,笑着,轻声说道——
“你的班主任,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乔雪有些不太想被妈妈这样摸,她甩了甩脑袋,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边已经神态冷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赵娟,小声说道:“赵老师?嗯……她很凶。布置作业总是布置的很难,训起人来完全不给面子。尤其是对我,好像恨上我似的,总是找老娘茬子。”
“小雪。”
乔风不喜欢听女儿说脏话,每次她说,自己总要在旁边呵斥一下,让这个丫头把嘴巴管严一点。
夏雨笑笑,她捧起怀中的抱抱熊,那张稚嫩的脸蛋上浮现红晕,显得十分可爱。
“妈妈不是问这个。是问赵老师平时的待人处事的作风怎么样?”
乔雪有些不太明白母亲的问题,但她还是想了想后,说道:“这个嘛……她对任何人似乎都很严格,很冷酷。应该说,她是一个自尊心旺盛的家伙吧?总是看不起其他老师。他喵的,虽然老娘也看不起其他老师。这一点上,这个班主任倒是很对我胃口。”
“小雪!”
“哇!妈妈,爸爸要打我!”
乔风的眉毛一瞪,乔雪连忙躲在夏雨背后。而夏雨一看到乔风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大大的眼眶里立刻被吓得泛出泪光。而当这个时候,乔风就会连忙松开眉头,大肆宽慰起夏雨。将她重新哄开心。
“死丫头,别以为你可以拿你妈当一辈子的保护伞。”
不过,乔雪也知道,自己如果做的太过火的时候,难保自己的老爸不会作出些什么。她只能吐吐舌头,管好自己的嘴,希望不要再惹老爸生气了。
夏雨接着又问了一些赵娟的教习生活,在大致上知道了这位老师是一个名门大学毕业,喜怒不形于色,待人严格,自尊心高傲的人之后,就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了。她开始抱着怀中的抱抱熊,往乔风的怀中钻了钻,把下巴抵在熊脑袋上,思考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风一边搂着自己的妻子,就好像她抱着抱抱熊一样抱着她,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房间内的情况。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半。似乎众人的肚子也都饿了,老妇人的儿子端了一碗馄饨过来,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着那位依旧身体发颤,只顾着念经的老妇人。
滴滴滴————
突然,房间内传来一阵声响。负责在旁边看着的警员立刻一阵警惕,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但是,只见站在窗边的赵娟不紧不慢地取出自己的手机,随后,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对了一下时间,按下通话键。
“嗯,嗯。我这里出了点事,不用担心。嗯,放心吧,不用担心我。嗯,知道了。我们班这一次的摸底考试卷你帮我批改一下吧,等我回去之后我会谢谢你的。嗯,就这样,再见。”
说完,赵娟啪的一声合上手机,细边眼镜之后的双眼尖锐地看着那边瞪视着自己的警员,丝毫都没有示弱的感觉。那警员吞了口口水,似乎想要走过来询问。但在他的脚步刚刚迈开之时,房间的大门,开了。
花了那么长时间,老徐终于勘查完毕。他用手绢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水,随后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所有人。当然,当他的视线与乔风的视线对上之时,他却是立刻跳开。最后,落在了那边的赵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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