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鼻当当————!
“我们的生命献于祖国唷~~!愿女计的光辉永远照耀我们啊~~
~!”
一大早,震耳欲聋的乐曲声和歌声就响彻整个风吹沙。
原本,这些声音应该传不了那么远,但在这安静的几乎没有人的城市里,这声音却是如此的响亮。
贵族区,大型音乐厅。
那圆形的开放型建筑向所有人昭显着它的气派。那激情洋溢的歌声也让这座沉默了太久的城市,有了些许的生气。
生气?
这不可能。
在那露天的舞台上,白痴听着那扩音器里传出来的雄壮音乐。
除了他,其化寻宝会议上的人也都齐聚在这里,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欣赏音乐剧的态度。
除了白痴,面包,和星璃以及少数几个人之外。这里的每个人,都露出苍白的脸色,以及那一抹始终无法掩盖的惊恐。
滴………………滴………………滴………………
红色的液体,滴落。
就像是敲打着这首雄壮音乐中的节奏一般,有规律地一滴,一滴的落下。
那宛如红宝石一般的液体在舞台的地板上炸开,化为一朵朵绚丽的红色huā朵。如果说美艳的话……
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为“美艳”的事物了。
化妆女被吊在那里。
或者说,她怕身体“们“被悬挂在那里。
她的手,脚,身体,头,全都被切开。每一段都像是市场里肉贩所卖的猪牛肉一样,用钩子钩着,吊在半空。
她的肚子被刨开,胸膛里面被挖了个干干净净。
从咽喉开始一直到大肠的食道被单独悬挂,另一边的两个肺叶则是并列悬挂。
心脏脾脏,肝脏等等,一个个的如同展览品一般吊在那里。似乎,就像是在向这里的所有人展示展示她人生中最“美”的一面。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阻碍的,完全展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滴……………………
血水,从化妆女的那颗头颅的嘴角落下,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细线,在地上,砸出血huā……
“呜……呜!”
秃话。
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来说话。
白痴只是看着眼前的面包,面包也看着白痴。两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但,这种沉默,也终于算是迎来了终点。那个冷酷男擦着双手走进了*啡厅。他随手在那边的吧台取过一把*啡豆,放在*啡机内煮成一杯*啡。端起*啡,他一边哆嗦着,一边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
喂,你的手,刚才摸过摸过“她,吧?,。
小美人皱着眉头,看着冷酷男这样一口一口喝着*啡的样子。
“现在,你还真喝的下去?”
冷酷男别了小美人一眼,说道:“职业关系,习惯了。”
喝完*听,他放下杯子,开始旁若无人地说了起来“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左右。死因是大出血。至于具体的细节嘛也许有些残忍,觉得自己可能受不了的,现在请自行回避。”
冷酷男再次端起*听,算是给予众人离开的时间。不过,在看到没有人离开之后,他喝了一口,放下。
“我相信,凶手并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将她亲手肢解。”
“不得不说,犯人对人类的身体的构造了解的还真是清楚透彻。
那个人很明白要如何才能在不杀掉对方的情况下,尽情地拆开人类的身体。从这方面来讲,对方的确是个变态。”
“用来肢解的工具是一把剑,一些小刀,以及一把椐子。这些东西都在后台找到了,上面还粘着血迹和一些人体组织,应该错不了。犯人等到将化妆女肢解的不能再肢解之后,才摘除了她的心脏,把她的头椐下来,吊起。以我的经验来看,做完这一切应该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也许,这种解释只是很粗略的解说。
不过白痴也相信,已经不需要冷酷男再做多少详细的专业术语的解释了。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你这个混蛋!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暴躁男猛地冲向刀疤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其举起,大声喝道一“是你搞得这么一个寻宝游戏。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而且这死的两个还都是暗示了暗语!说!是不是你杀了胖子和化妆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那么明目张胆的放音乐把我们所有人都引过来?!”
刀疤男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咬着牙,面对暴躁男的粗鲁举动一时间似乎没有想到要反抗。可伴随着暴躁男的摇晃越来越剧烈,他终于忍耐不住”萝的一声将暴躁男推开。
“开什么玩笑,竟然说是我杀了他们?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乱说?”
平心而论,如果真的是论相貌的话,刀疤男脸上的那条伤疤绝对给他的可怕容貌加分。这样一瞪,暴躁男一下子就被他瞪得没了脾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啡厅内的喧闹,一时间又开始平静下来。
这样的平静真的让人很不好受。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刀疤男看看众人,终于率先呼出了一口气,说道、
“好吧,各位。事实上我也不想让大家心中有什么顾虑。不过现在,我想大家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对吧。”
刀疤男转过头,看着这边的白痴。白痴留意到他看着自己,自然也是抬起头,和他对视。
“嗯恩赐之森的主人。我想事先问一句。
你……………,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吗?”
坐在白痴旁边的面包一愣,立刻举起牌子《什么意思?!》
刀疤男看着这个对自己瞪眼睛的少女,不由得呵呵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问一下。因为不管怎么说,恩赐之森之主也是曾经拯救了整个风吹沙的英雄。我想,即使我们在场中的所有人都来向这位挑战,恐怕也不可能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