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时间晚上10点。
边学道从赌场出来回到酒店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房间里没开灯,酒店外的各种光源足够在房间里视物。
这次来美国,边学道没和单娆滚床单,他觉得决定权应该交给单娆。于是,单娆住在隔壁,边学道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
这样很好,如果单娆在身旁,不利于边学道思考。
他现在就在思考……
“李伟不过是根导火索,真正的杀招,是李伟撒出去的资料和寄出去的信。这两样东西有两个作用,一是让大家知道童云贵干过多少恶事有多少仇家,搅混水转移视线;二是防止童云贵背后的人用强力手段把事情压下去,那样的话李伟就白死了。”
“自己跟童云贵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一点利益纠葛和商业往来,从行为动机上,绝对查不到自己身上。”
“现在唯一的变数是樊青雨。如果有人将樊青雨跳楼和四合观邸的事联系在一起就会很麻烦。不过好在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从逻辑上,构不成严格的因果链条。樊青雨,幸亏这个女人扛住了,不知道她伤得多重……”
时间分秒流逝,房间里寂静无声。
:“事情这么大,想在国内不声不响让他消失很难,放他出去,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猛地抓起办公桌上的笔筒,狠狠砸在何翔脚前:“他知道个屁!”
何翔不躲也不说话,低头听训。
杨天武扬着手里的纸说:“给你48小时,给我查出谁是主使。”
……
……
谁是主使?
童云贵知道,许大亨知道,蒋鸣楷也知道。
因为边学道唯一一次跟童云贵产生不太愉快的交集,这两人都在场。
杨天武办公桌上的几张纸,许大亨和蒋鸣楷手里也有,内容一模一样,来源也差不多。
看着这几张纸,许大亨心脏狂跳,不停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