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习武之人呐,大多不会睡得特别沉,有些甚至可以用调息静坐来代替睡眠,所以他们仨几乎是一听见喊声就睁了眼。
短短一息之后,噌噌噌……三道人影便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房间里窜了出来。
虽然他们这时都只穿着白色的寝衣,连件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但手上的兵器可都是拿得好好儿的。
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越是像他们这种有本事的门客,越是盼着表现的机会。
眼下,这机会算是来了。
这三位也都是老江湖了,听人喊抓贼,出门后第一时间却并不往那喊声的源头跑,而是用耳功去捕捉“房上”有没有脚踏瓦片之声。
姜暮蝉潜入的时候,自是小心翼翼,宁可放慢点速度,也不会发出那种声音,但这会儿他是急着要走,所以就有声儿。
而那三位听到了声儿,自然也都纷纷跃上房话了,“我对三位手下留情,是义……”他微顿半秒,语气骤冷,“还望三位到此为止,成全在下的仁义,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夏侯鸳作为此刻唯一还能站着说话的人,自然担当起了和对方交流的义务。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能站着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九节鞭是从远处发动攻击的……若他也是近距离攻击,估计这会儿也已经趴那儿了。
“要不然,我就得让你们看看我的‘武’了。”姜暮蝉接道。
“阁下刚才那番施为,还不算是‘武’吗?”夏侯鸳问这话时,表面还算冷静,但心里已是有点惊了。
“当然不算。”姜暮蝉道。
“那我斗胆问一句……怎样才算呢?”夏侯鸳道。
“刀不开刃,也能把东西切开,才是我的‘武’。”姜暮蝉道。
“什么东西?”夏侯鸳又道。
“任何东西。”姜暮蝉回答。
“嗯……”夏侯鸳闻言,沉吟了一声,紧跟着便朝后让了两步,侧过身,闪出一条路来,“好汉,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