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一迈进庙门,就知道这地儿肯定也是个乞丐窝。
为什么?
臭啊!
您想啊,要饭的住的地方,能不臭吗?
这些乞丐本身就没啥个人卫生可言,有些每逢初一十五才去河里洗回澡,若遇上冬天,连续俩月不洗都有可能。
就他们平时睡过的破草席和稻草,那味儿你说是粪坑里捞上来的都有人信。
当然,住在这种环境里也有个好处,就是不会遭到火莲教的骚扰;火莲教的人要是敢来这儿,走得时候谁给谁钱还不一定呢。
孙亦谐和黄东来也不是那娇生惯养的人,他们也无所谓这气味,两人进庙后就快速搜了一圈,确定没人后,他俩赶紧就放下了行李,开始换衣服。
什么?您问此刻乞丐们都去哪儿了?
这不废话么,大白天的,他们不出去上班儿,留在庙里喝西北风啊?
可能有人又要说了,用“上班”这词儿形容这帮人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儿太抬举他们了?
那我就要说两句不好听的了。
你念了十几年书,出去找班上的时候,有没有听hr对你说过“工资上不封出来就已接上了这句。
“什么叫‘我想去住’?”孙亦谐的调门儿一下子就高了,“这是没办法好吗?”他仿佛怕对方不理解,还又解释了一句,“这帮火莲教徒本身就都是本地人,去住客栈就很奇怪,容易引起怀疑。”
“哎呀,想住就说,没事~”黄东来戏谑地笑着,同时自己也把行李背上了,“走吧走吧,想必你来的路上也早就瞄好了妓院的位置了,你带路吧。”
“切……”孙亦谐嘴上是啐了声,但脚步可是没停,而且也没有进一步否认什么,快步就走到了黄东来身旁。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并肩朝外走,刚出庙门,就差点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却见此人,一身鹑衣,脚踏草鞋,胸前斜扎着一个包袱,背上背一把单刀,虽然他这会儿头上还多了破,只是冷冷地看着姜暮蝉道:“过奖,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