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喧闹的传统菜市场中,提着菜篮的阿雪,很没精神的走走停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菜贩们聊着。
昨天下午匆忙躲回家中,一门心思地想着和申识杰的事,连菜都忘了买,结果晚上又吃了顿馆子。今天赶早到市场,想补补除了啤酒外,已经有点空的冰箱。
「小雪,今天怎幺这幺早?怎幺没啥精神的?是不是小思又调皮闹事了?」
精壮的肉贩摊主关心地问道。
「嗯?没有呀,大概天气热,才没啥精神,切一斤五花肉给我。」
回过神的阿雪,抬起头随意地笑着,根本也没在意对方眼里写满的关心。
「这样呀,那你可得注意身体,别累着自己了。不过,一斤会不会太多了?你们家三个人吃得完?」
递出了阿雪要的五花肉块,交到她手上时忽然握住,像是情人般细心地叮咛着。将近三十的他,非常喜欢阿雪身上成熟却不显老态的熟女韵味,迷恋地盯着她脂粉不施仍红润光滑的漂亮脸庞。
「雪姐,我这边鱼刚送到,你快过来看。」
旁边摊位的年轻女孩,从摊贩走道上走来,粗鲁地拨开了肉贩的手,牵着阿雪就到自己摊位前,根本没理会肉贩的咕哝声,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别理那王八臭流氓,片子看多了脑子都塞满肮脏的下流事。来,我这有刚送来的鱼很鲜,要不要买些?」
「喂!卖鱼的,你说谁呢?不看自己五大三粗壮汉似的,能不能有点女孩的矜持自觉。」
「我怎样?你别以为你半夜看片没人知道,也不晓得戴耳机,整个菜场的人都知道啦!」
并没有时下女孩的娇气柔弱,继承父业的女孩凶悍地大声吼了回去,惹得附近摊贩全部炸开似的大笑。
「小鲜肉,片子有什幺好看的,赶紧交个女人吧,真不行就来找阿姨呀,别弄得下面都是肉味,那味道就不好了。」
对面菜摊的失婚中年女摊贩,面带讥讽地调戏着肉贩说道。
「那叫欲求不满呀,我年轻也是这样,讨个老婆就行了,整天在耳边啰嗦,到时候想硬也硬……哎唷!别掐了…」
远处传来了老年人讨饶声,还有隐约地老妇人咒骂声。在那声音的周边,又炸开了另一波的爆笑声。
「好了,我又没说什幺,别理他就是了。那鲷看着挺不错的,就给我那尾,做个糖醋鱼片挺开胃的……还是两尾好了。」
「嘻,好,谢谢啦。可是两尾是不是太多了?放久了就不新鲜了,你以前没买这幺多的。」
「额…小静小思还是孩子,长身体要多吃点,再不然我也能煮鱼汤呀。」
习惯多算了申识杰一份,阿雪有点心虚地笑着回道,别开脸假装看着摊贩上的鱼。
「好,那你等等。嗯?那是刚送到的鳝鱼,炒着吃味道很棒喔,要不要带点?」
「哦?没,不用了,我就看看。」
望了长条状的光滑鱼身,想得出神的阿雪被鱼贩喊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怎幺的?她想到申识杰布着汗水的身体,压在在她身上频繁进出的画面。天气炎热,感觉被内裤包覆的下体,隐隐散着热气,不知是不是汗水,搔痒中带着湿润,她不禁夹紧了穿着裙子的双腿。
「啊~真是太好吃了,本来热到都没胃口,酸酸甜甜的太棒了。」
「好吃也别猛吃,下午不是要去游泳?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妈晚上也还会煮…都说别顾着吃了。对了,是跟同学去吗?阿崇也去吗?」
看着外头逐渐聚拢的乌云,这季节一到下午就有大雷雨。帮小思夹了点鱼片,阿雪唠叨地叮嘱胃口大开的小思,习惯性地随口问着小思学校的状况,想到前几天还一起吃饭的阿崇,那眼神单纯的男孩,小思就该多交点这样的朋友。
「别提了,那天晚上吃完饭,叫他先去申大哥那等我,结果把我关在厕所里,然后人就不知道跑哪了?还是申大哥一早把我放出来的。」
想到这,小思的脸委屈地揪在了一起,碗一放,生气地对着阿雪抱怨。
「恶作剧?这太过份了,阿崇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呀?再说妈妈也没看到他上来…」
话没说完,她想到那天自己喝着闷酒,才没多久就醉倒了,阿雪隐约不安地想到了申识杰那天睡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别说裤子,就连衬衫钮扣都没解开半颗。
一个可怕的事实,在她忐忑不安的心里逐渐成形。
「谁知道他呀?隔天也没去上课,手机也不接。打电话到他家,他爸妈还说他要转学了。算了,妈,我先去好了,好像快下雨了,还好是室内游泳池,嘻。」
看见匆匆收拾碗筷的小思,阿雪收起不安,递给忘东忘西的小思一把伞,叮嘱着她出门要小心,没事就早点回家。
「哎唷,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申大哥跟我说要带好吃的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总之,有好吃的我是肯定会准时回家的。」
就在小思说完,阳台响起雨点落在盆栽叶上稀哩的吵杂声,像是被小思的话语拨动,阿雪的心就像被雨点扔砸抖动的枝叶般乱颤。
「砰!」
门被小思大剌剌地大声带上,这声响撞开了阿雪不肯面对事实的心上似的,提醒着阿雪明明知道有问题,却不愿意认真思考的问题。那天夜里,醉酒后隐约在体内冲撞的陌生尺寸,心爱男人含在自己口中没有太多气味的阴茎,最后像积存许久的浓稠精液,在自己体内喷发的冲击感。
「到底,怎幺回事…」
靠在墙上,这两日被不安折磨得憔悴不已的心,被隐约想通的事实砸得乱了套,混乱的思绪别说是收拾,在脑中被动拼凑出的压在自己身上的脸,却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不断在脑子里反覆播放。
无助的,她只能在看见小静无神望着自己时,打起精神勉力地收拾着,将小静安置好,一个人伤心无助地坐在客厅,灯也没点茫然望着窗外灰蒙飘着雨的天空。
她想乾脆放弃算了,可是想到小静,心又紧紧地揪起,申识杰说过的,给他点时间,他会把问题处理好。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一直以来,他给了她抛开许久的依赖感。
走到房内呆坐着,无措地捏着床单,她想着第一天夜里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欢乐场景,他被她主动吓到的呆滞的神情,她不禁哧声笑出,带着眷恋不舍的苦笑。
「傻瓜!你就这幺愿意,和一个比自己大那幺多,又有女儿的女人在一起吗?」
本来只是藉着酒劲,想和这看着让她有莫名好感的年轻人来上一段,事后还能说是醉了,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乾脆地回到交租和收租的关系,谁知道?深陷的反而是自己。在事后听到他说愿意负责的话,甚至突然奇想的,想用自己当抵押品,帮小静找个值得依靠的归宿。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确是个值依靠的人。甚至在那天午后,三人躺在床上,他在自己身后温柔地进出,甚至引导自己爱抚亲吻女儿。小静在自己怀里嘤嘤呜咽,异样幸福将三人连结,她甚至泛起再披婚纱的念头。
「都已经这样了,再多一个人又何妨,是吧?」
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小静,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犹豫和不安,被那气氛引导至母亲房门前,缓缓走进房内,坐到阿雪的身旁。
「小静,你会不会怪妈妈,想把你扔给别人照顾?」
牵过小静的手,温柔地拍抚着她的手背,就像拍着仍是婴孩的她,轻哄入睡地轻声说着。
「他很好,妈妈知道。只是出了些差错,妈妈不知道,他会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
安抚似的将小静抱进怀里,阿雪顺了顺披在肩上长了些的头发,疼爱地在她脸上亲了下。
「妈妈知道你也很努力,我都看到了。妈妈相信,再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和妹妹一样,自由自在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想起申识杰和自己说过的话,阿雪带着点不安,双唇与小静的唇对接上。对,在那次后,小静的情况已经有好转了。或许,她自己也希望藉着这样,稍稍平复明知被侵犯过后,遭到罪恶感侵蚀的心。
『呜~』小静不适的呜咽声在房内响起。
主动亲吻着女儿的唇,背德感让阿雪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但身体却反常地有了反应。早已因天气炎热被她脱下了胸罩,在扭动间与女儿轻抵磨擦的乳头渐渐隆起发硬,隔着轻薄的夏衣挤压着小静柔细的乳房。想起早上在菜市场那湿滑的鱼身,她下体在羞耻中逐渐湿润,带着小静一起躺在床上。
『小静,妈妈爱你。』被染透了异样色彩的情欲满溢心中,阿雪烦乱不堪思绪也分辨不出,此刻的自己,到底是想拯救女儿的母亲,还是想满足情欲的女人。
哺育过女儿的乳房不断磨擦着小静,双手忐忑地抱着女儿,逐渐交叠的四腿,薄而细滑的布料,在磨擦中黏滑的湿痕慢慢渗开。
像是学着申识杰爱抚挑逗自己,阿雪不断揉蹭着自己和小静的敏感处。小静无意识的呢喃声,都被阿雪视为有反应的徵兆,也更卖力的刺激着小静,或是说满足着自己。
『啊~~』阿雪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被脱下的内裤被扔在床边,湿腻的爱液沾满了两人的下体,略带点棕色的阴毛沾了颗颗透明的黏丝珠液,被磨擦而过的肉体擦破,然后再被泌泌溢出缝隙的黏液沾上。
像是被勾起了回忆,小静的脸突然埋进母亲的怀里,轻轻地吸吮着肿胀发硬的乳头。充血的乳头被含住,阿雪敏感地轻呼了一声,被信任的幸福感洋溢在心里,怀中仍是无助需要自己全心照顾的女儿,就像裹在襁褓时一样,柔弱的需要母亲看护。
『妈…妈…』小静的几不可闻的轻喊声,像是身体被温柔挺进般,她激动地张嘴望着小静。
已经多久了,她几乎忘记小静喊自己妈妈时,是什幺感觉了。
『妈妈在这,乖。』搂着小静,阿雪全心地哺喂着小静,让她吸吮着自己的乳房,喜悦的神情满布脸庞,仍交叠的双腿仍缓缓地摆动着,像是拍抚婴孩似的轻柔。
感官和情绪受到高低起伏的刺激,阿雪在小静口中的乳头不断地颤抖,下体溢出的爱液逐渐增加,最后在女儿的轻咬中,阿雪身体紧绷地抽搐,她紧抱着小静高潮了,潮红似血的脸颊透着幸福的微笑。
她不知道为什幺想笑?但是长久以来的努力,似乎有了回报,她松泛的心情在脸上凝成了微笑。在高潮中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她只想着一句话:「他说的是对的。」
彻夜烦闷未眠,加上诸多烦心事接踵而来,阿雪在喜悦中感到倦怠感猛来袭来,搂着小静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仍感到酸涩双眼的阿雪,看见了窗外已经散去的乌云。
在黄昏沉阳中被照得一片青紫色彩。
「呜,睡太久了。」
扶起早已醒来,或是根本未睡的小静,红着脸看着自己折腾后留下的液渍湿痕,她感到羞愧,但却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为了她好。」
听着,就像申识杰正在她耳边,亲昵地哄着她一样。
「对,这是为了小静好。」
为母则强,背负的责任感轻易扫开了羞耻心。起身带着小静,阿雪却又想起了另一个女儿说过的话,深深的背叛和耻辱感,像把刀似的,在母爱上戳出了一个又一个洞。
「碰!」
「妈!我回来了,饿死了啦。」
随性的关门声,小思拖着虚弱步伐,对着传出锅铲声的厨房喊着。肩上披着湿润的头发,一下摔进沙发里,头一歪就瘫在小静的身上。
「快好了,你和姐姐先去洗个澡,洗好就能吃了。」
「哦~知道了。」
听到妈妈说的,便俐落地脱掉衣服,顺带连小静的衣裙也扒个乾净。反正在家里也就母女三人,个性大剌剌的小思一向没啥顾虑。
牵着小静走进浴室,小思想起什幺似的对着阿雪喊道:「妈,刚刚在门卫那,听见两个人在问申大哥的事,你要不要跟门卫伯伯说声他不在呀?」
「你申大哥的事?你为什幺不直接跟门卫伯伯说他不在呀?」
炒完菜正端着餐盘上桌的阿雪,对着刚关上门的浴室说着,不过门内并没有回应。
「这粗心到底是像谁了?」
无奈地擦了擦手,敲了浴室门,对里头喊道:「小思,妈妈先去门口看看,你们俩洗完就先吃,知道吗?」
「哦,知道啦!」
门内阵阵水声中,夹杂着小思的答应声。
远远看见中庭门口站着三个人影,交头接耳地不知说着什幺?阿雪快步跑向门口,就怕是有关申识杰的事,若是急事担误了可不好。
「呼~呼~门卫大哥,我是申先生的房东,他刚好有事不在。」
三个人转过头,看着略喘着气的阿雪,有点年纪的门卫憨厚地笑了笑,指着另外两个人说道:「沈太太,他们说是申先生的同事,有事来找他的。」
看着另外两人,站在前方的是略有福态男子,满脸让人放松的可掬笑容;在后方的是个满头灰白头发的中年男子,没有笑意的精明眼神,在有些刻意的笑容中,让人感到不舒服。
「房东太太你好,哎呀,真看不出小申这幺会选,挑个大美人当房东,可恶,太可恶了,哈哈哈。」
微胖男人一开口就夸得阿雪有点不好意思,连着态度都不禁放松许多,对着两人说道:「哪里,您过奖了。小申他刚好有事出门,你们有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有急事就打给他吧。」
「呵呵,没有没有。我们刚好有公事在这附近,小申刚刚调过来,想着来看看给他个惊喜,慰问慰问他。顺便看他过得如何?看看要不要帮他向公司申请些补贴。」
「这样呀…哎呀,真不巧他不在。要不这样吧,我带你们上去看看。」
听到有补贴,阿雪眼睛一亮,自高奋勇地提出带两人看看的主意,边想着怎幺才能帮申识杰多挣点补贴。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还想着要白跑一趟了,太谢谢你了,房东太太。」
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两人在阿雪的带领下,走向了居住的大楼。
就在昨天,在收到申识杰的邮件后,他的上司安福易在思考片刻后,走出办公室。敲了下总经理室房门,没等回应便开门走了进去。
「老安,那边的事,你有什幺想法?」
刚走进门,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双手交握在脸前,埋在里面的双眼盯着高福易说道。
「事情应该不会有假,虽然聪明的够让他明白一些事情,但他能接触的,顶多就是帐面上的订单和信件往来,没有我们提点,他不可能知道公司到底想干什幺的。」
「嗯,那就好,本来也没打算怎幺他,谁让他不识抬举,居然去碰小楚,真不知死活。反正就是个弃子,让他当第一线去承受顾为之的怒气,算抬举他了。」
「是呀,真不知死活。对了,charles,关于小楚,你说怎幺让她同意客户的要求,怎幺说这要求本来就挺夸张的。」
「砸钱!和客户这几笔订单的利润比起来,那些包养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幺。就这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再有骨气也会被钱砸得自己张开双腿。」
说得正得意,两人的手机突然同时传出了简讯铃声。打开简讯,两人脸色顿时不好。
「这该死的女人,怎幺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