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莎烤干了衣服,喝了碗稀粥,一天,就在跟这奶孙俩的闲谈,和帮忙操持事务中过去了。
到了晚上,她跟巧莲躺在榻上,肩并着肩,一起讲些有的没的。
“芭莎小姐,之前觉得你很冷傲,现在感觉,你是百乐门里最热心肠的呢。”巧莲说。
芭莎笑了,生活不易,总是艰辛。
两年前因为陈家的两句话,她被舅妈扫地出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覃老板。
老覃一眼就相中了她,从此告别那个蒋家表小姐的身份,在上海滩越发地唱出名气儿来,其中的几多心酸苦楚,又是谁能懂得来的。
表面的凌厉不过是手段,实际还是纸老虎而已。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做个温柔的女子呢,呢哝软语的,妩媚是习惯而不是武器,有人疼,有人道:“芳菲不怕,哥哥在这儿。”
“芳菲……”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中,她感觉真的有人捧起她的脸,真的像是蒋成的声音。
她惺惺然睁开双眼,发现蒋成站在她面前,厚重的眼圈,满脸的憔悴,像是一夜未眠。
她揉了揉眼睛,还直当是做梦,喃喃道:“哥哥,又见到你了。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