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冲锋住的宾馆房间里见面,严佟给他安排的是西部省最好的宾馆,房间大,有专门的会客厅。等杨冲锋洗漱之后,胡副省长也就到来。进房间里,见金武和严佟两人也在里面,对房间先打量起来。
县委书记到省城来住这种宾馆是有些超标率,但偶尔为之也无伤大雅,胡副省长也不是那种过于刻板的人。
严佟见胡副省长打量房间,说,“胡省长,您好啊。”没有等胡副省长回应继续说“胡省长,这家宾馆在西部省省会算是最好的了,我请杨少住这里,才会勉强不亏待他。私人腰包的。”说着解释一句,也是让胡副省长心态更好些。
胡副省长之前或许会认为杨冲锋住这样档次的宾馆,目的是便于与自己见面商谈,听一听这样说,心里反而更多一份惊疑。又听严佟叫杨冲锋为杨少,而不是平时所说的杨书记,那疑问在脸上就不能完全藏住。严佟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他已经知道杨冲锋要和胡副省长进行摊开来说,怎么样先进行铺垫,那是他的专业。
胡副省长不会就问,将杨冲锋对严佟所说的称呼,没有异样,心里知道面前这个县委书记或许有更多的让自己惊异之处。见杨冲锋过来招呼,倒没有什么和平时不同的,这点自制力却是有。(
坐下后,严佟就给两人上茶,随后和金武先告辞出去,要给两人留下空间来说事。等两人走后,胡副省长喝着茶,在想今天会有什么意外之喜?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放下。
杨冲锋见胡副省长心里有了些准备,就说,“胡省长,我先将这次到京城里的情况说说吧。”胡副省长没有作声,两人知道那些废话就没有必要去浪费口舌。“走之前,就得知吴文盛通过省里某领导,与京城的南宫世家的老二南宫无疾进行联系,要将吴文盛的西平永兴建设集团投靠到南宫无疾名下,作为大宇集团的外围公司。”
“京城的南宫世家?”胡副省长对这些虽不熟悉,但也略有耳闻。却无法触及到那种层次,听杨冲锋这样说,就凝重起来。问题牵涉到南宫家,那就不是他们能够挡得住的,就算多做工作也只是撞墙碰壁,不会达到预想的目的。
“是,京城南宫世家也就一家吧。不过,吴文盛目的没有达到。”
“哦。”胡副省长不仅是心里落下块巨石,对这事也就更惊奇了,看着杨冲锋等他继续说。
“之前,也是偶然见吴文盛跟在南宫无疾身后,又有省里领导在身边,他们之间要做什么不难推测出来。我们在香兰县那边逼他急了而省里这边形势并不明朗,他们要解开这个局,唯有往京城那边借力,省里这边也是铁心要回护他才能够自保。”杨冲锋解释说“得知吴文盛去京城,那是下了决心的,我和家里说了这些情况后,大人们也都不说什么。我那小舅子就出面陪我一起,将南宫无疾约出来见面。当时吴文盛就跟在南宫无疾身后,我估计他们还没有说妥当,见了吴文盛就将他先赶走。南宫无疾也就不再理他,只是不知道吴文盛回省里来后后怎么样说这事,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说得很简约轻巧,胡副省长对京城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这些事情哪会这么简单。况且涉及到南宫家这样明的问题也就很多。
“部长,今天才从京城回来,但有些事却要向您汇报。”
“不说工作汇报了,说说闲话。中餐该是我们严大记者招待吧,可不能亏待客人。”段鹊喜也不忙说京城方面的事,之间的情感也是要进行培植的。
“部长,招待杨书记只要两个盒饭就解决,他除了工作,生活上从不讲究这些。”严佟说。
“是啊,这样的年轻人可很少见了,小严也是个前途无量的人啊,见到你们走在一起,心里很高兴,让我想到一句话:志同道合。很让人欣慰啊。”段鹊喜说,脸上笑容虽不算浓却始终不变地挂在脸上。
“部长,我们哪敢当得您这般褒奖,也只是尽自己一份本份。”杨冲锋说。
段鹊喜没有继续说,看着杨冲锋,心情也就更轻松起来。停了下才说,“到京城收获不小吧。”
“正要来向您汇报呢。”杨冲锋就将发生在香兰县、西平市以及牵连到省里的事,大致说了出来。只是没有将吴文盛与南宫家之间的事说透,段鹊喜对方是的这些事也不会毫不知道,这时将胡副省长在省里做工作的情况也说了,用意自然很明白。
杨冲锋此时只是一个县委书记,离省里这一片天根本搭不上,但起因是从香兰县那边开始的,此时与段鹊喜来说这事,就有另一种意思。那就是要对这样的事进行抗争,将一腔正气之热血来对损害国家与人民利益的人与行为进行抗争与打击。
胡副省长和杨冲锋的公开身份,都无法和段鹊喜对等地说这件事。胡副省长在省里的作为,段鹊喜自然会知道,杨冲锋来说还是最恰当的。当然,要是杨冲锋将黄家女婿身份亮出来,却不一定会好,段鹊喜首先就会考虑到阵营之间的利益和立场。
段鹊喜听杨冲锋将事情说完,一直都没有表态,杨冲锋对严佟做了个动作,严佟从头顶工作包里,就取出一厚沓照片来。这些照片,将香兰大道的修建情况,破损情况完全显示出来。杨冲锋和严佟两人都不解释,也不看着段鹊喜,任他一张张照片往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