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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想买名牌衣服吗？”
“如果是你辍学打工换来的，那我不要了。”
“那你还去……”
后面的话他没出来，但桑莜也猜到了个大概。
“不去了。”
桑宴惊喜地看向她，“真的？”
他这个二姐一向倔，这次能这么快想通，桑宴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桑莜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附到桑宴耳边声道，“我觉得我们的好日子快到了。”
桑宴脸色一变，“你又在做什么白日梦？”
“桑莜，我告诉你，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更要脚踏实地，别一总想着一夜暴富，我告诉你，那就是白日梦！”
桑宴快被她气死了。
十六岁的少年，就算生气，对着姐姐也只能瞪瞪眼，攥紧拳头。
“好了好了，别气了啊，是我在做白日梦行了吧？”桑莜敷衍地安抚自己弟弟。
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根本没听进去，桑宴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抱着桌上的作业回了自己卧室。
他卧室有书桌，他搬出来只是为寥姐姐回来，现在桑榆她们回来了，他就回自己的卧室做作业去了。
进卧室前，他特意跟厨房的桑榆了声，“大姐，我吃了早饭的，你不用做我的。”
“好！”桑榆不知道他们在客厅发生的事，回头朝他笑了笑。
冰箱有她平时包好的饺子，所以她下了两盘饺子当早饭。
吃完早饭，收拾好桌子，桑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准备和桑莜谈谈。
桑榆深吸口气问，“莜莜，像昨晚那种事是第几次了？”
这个问题，她必须得弄清楚。
“第一次。”桑莜顿了顿，又抱着桑榆手臂撒娇道，“姐，你放心吧，真的是第一次，你来的早，我们什么都还没发生。”
见她一直不话，桑莜脸色变了变，“姐，你不会不信我吧？”
桑榆平静地开口，“没有，我信你。”
狭的客厅很安静，过了一会儿，桑榆才继续开口，“莜莜，有些路一旦走错了一步，就是永远没有回头路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昨晚，桑莜的所作所为，桑榆是失望的，可一想到父母去世前让她好好照管弟妹妹。
就算再失望，她还是希望妹妹能迷途知返，不要被金钱的世界迷花了眼。
这次，她拦住了，可下次下下次呢？
桑莜记忆里，姐姐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眉眼含笑，很少这样语重心长的跟她话，桑莜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低下头，闷声道，“姐，我懂，可是每次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裙子，别人看向我时嘲讽的目光，我心里也难受啊……”
“对不起……”桑榆张了张嘴，哽咽道。
桑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是我自己太虚荣了。”
桑榆沉默了，这其中，除了有学校同学的嘲笑，确实也有桑莜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