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山也是满脸的懊恼,没好气的瞪着郑焰红骂道:“红红你脑子没坏吧?怎么还跟这个人纠缠不清呢?妈的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一条毒蛇,你被他盯上是会被他咬死的,之前就吃过亏了还不长记性么?”
郑焰红明白哥哥是为她好所以也不生气,却嗤之以鼻的说道:“哼,你根本猜不出来他来干嘛的!”
“还能干吗?还不是对你不死心想继续纠缠你罢了!”朱长山没好气的说道。
“嗯,这也是他的一个意思,但他来,最重要的还是替他哥哥带话的,林家大爷志向不小,想玩劈腿借我爸爸跟李书记的关系搭上李书记的。”郑焰红说道。
朱长山却没有丝毫的诧异,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帮当官的原本就是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哪里会去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信啊?林家人无非是更无耻点罢了!”
郑焰红看朱长山那么排斥听到林家人的事情也就不说了,此刻她明白灾难应该退却了,就想着必须要出院了。而她明白如果实打实的按照林茂人说的意思转告卢博文或者叔叔郑伯年的话,以那两个人的本性一定不会答应的,如此一来,撕破了脸可就连跟林家做普通交情的同事亦不可得,朋友做不了就只能做对头了,这样的话自己这一方可是会吃亏的啊!
所以她一定要尽快想到一个让叔叔跟爸爸能接受的法子有效地劝导一下,就算是保持面子过得去也不能彻底得罪了林家,那么,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或者是合适的人选帮她做两个长辈的工作呢?叔叔那边好说,可以章家让妈妈出面说说,叔叔一直对嫂嫂很是尊敬,而妈妈也是这个家里唯一懂的变通的一个人,一定能马到成功的。
那么卢博文呢?这个人跟叔叔的温良敦厚还不一样,虽然看似平和内敛,但骨子里充满了知识分子那种独有的清高孤傲之气,等闲违背意愿的事情那是宁折不弯,更何况他最讨厌这类蝇营狗苟的事情,如果林茂天不说他没准还能保持平常的同僚神态,让他知道了反而会更加激发他的逆反心理,就算日后保持住了颜面,心里也不会认同林茂天了。
郑焰红犯愁了!因为这么久一来,卢博文对她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更让她真心实意的把这个睿智的领导当成父亲来敬爱了,虽然这跟她自己的父亲并无冲突,但是最起码她本心来讲,两个父亲是一摸一样的值得她用生命去尊重,去维护的,所以卢博文如果因为孤介耿直遭人暗算,她在心理上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来替父亲把这个圈子转圆。
唉!赵慎三要是在身边就好了!那个臭小子脑子比她灵多了,这样的问题交给他的话一定能想好处理办法的,可是……切!都决定不要他了还想他干嘛?难道还能依赖他一辈子不成?不行,坚决不能想他!
“傻妮子,你傻瓜一样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呲牙咧嘴的在干嘛呢?疯了吧?阿弥陀佛,我看需要赶紧把你弄章家去了,否则的话……”朱长山看她一言不发的靠在床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咧嘴的,就忍不住骂道。
“阿弥陀佛?哎呀呀……般若堂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呢?哈哈哈!谢谢你哥,你怎么那么聪明呀,你让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人了!哈哈哈!”谁知道朱长山的话还没说完,郑焰红居然猛地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的叫喊起来,弄得朱长山越发以为她神经掉了。
“什么绝妙的人啊?你在哪里鬼叫什么呢?”真是想谁呢谁就来,刚好卢博文设法救她父母的承诺仅仅是一句哄骗她的假话,这才愤然离开了那人章到故宅,谁知却找到了她父亲苦心隐瞒才得以留给她的一笔财产,然后心灰意冷的带着这笔钱离开了家乡来到咱们这里,开了这家般若堂,意思是这辈子就打算做敬菩萨的居士了……”
郑焰红听的心里恻然,不过她可不赞同灵烟的态度,就嘟着嘴说道:“这么说灵烟阿姨的确可怜,不过如果我是她可不会这样被生活给打倒了,如果父母是真的罪有应得那我就应该自强不息,用我的成功洗清家族的耻辱,如果父母是冤枉的,我更应该尽快的强大起来替他们伸冤报仇,怎么能这么颓废的躲起来呢?”
卢博文叹息道:“唉,是啊,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啊!臭丫头,这会子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你是个野丫头了吧?并不是我说你出身不如灵烟,是指你的性格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别去苛求她了,如果你从小被你父母装进金丝笼里养着,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外什么风吹雨打都没遇到过,你也会这样退缩的。灵烟能够鼓起勇气自己开生意养活自己,对她来讲就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
般若堂依旧是那么的沉静,虽然每个房间里面都有袅袅的茶香透出来,郑焰红跟着卢博文一路转过好几道门廊才走到了后面,灵烟赶紧从三间精雅的居室里迎了出来,看着儒雅的卢博文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赶紧对着郑焰红微笑着柔声说道:“大小姐你没事了吗?恭喜你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