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穆珩低眸看她,才一天没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做梦!孙唯一的指甲嵌入肉中,痛得她抽一口气,会痛,就不是梦。
“唯一,过来将针取下来。”华弦说。
孙唯一艰难地将视线从那个站在窗边的男人身上收回来,心跳如雷,指尖冰凉,她迈着僵硬的脚步走到华弦身边,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地取下来,居然一点都没出错。
她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其中一道暗沉深幽,是她曾经很熟悉的眼眸,如今却觉得很陌生。
因为她再也感觉不到他看着自己时那种溺死人的温柔。
还有穆珩打量她的目光,她知道他肯定看出自己的不妥。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她不是孙瑭,已经不是孙瑭,她不认识东方晟,东方晟也不认识她,她要表现得正常一点,否则他肯定会看出端倪,他是个很细心的人,而且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柔亲切,她很清楚,只有在对着恬恬和自己的时候,东方晟才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是清冷倨傲的。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她哑着声音说,将银针都收进锦盒,“我先出去了。”
孙唯一落荒而逃,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痛哭出来。
穆珩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看了一眼东方晟,“你认识她?”
“长得……有点像我以前一个朋友。”东方晟的嗓音低沉沙哑,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暗痛。
华弦已经穿上衣服,含笑看向东方晟,“东方先生,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