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可以。
余渊或许是将他体内的精力用得涓滴不剩了,在他喃喃地发出一声“可以了”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头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林三酒愣了两秒,目光四下转了一圈。
那些躲藏在阴影中、角落里、小巷中,已经不见了踪影的一个个人们,现在手腕上已经都有了“心”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在余渊手腕的刺青之中,仍然印着清晰的两个小字“稻草”。不管她的剧情线接下来怎么样,这个青年的剧情线是肯定没有走完的。
林三酒试图将他扛在后背上,但他现在像一块死肉似的,总是软软地往下滑;她试了几次不成功,热出了一头汗,正好这时听见头,曾经是脸的地方——抹了一点血肉,随即放进了自己嘴里。
林三酒死死地盯着她。
少女吮了吮,抽出手指,抬头看了一圈,好像在思考什么。接下来,她却突然尖声大叫起来:“快回来!快回来!有人要伤害你朋友!”
林三酒神经一跳,即使搞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依然下意识地大步冲了回去——见自己话音一落她就跑了回来,那少女似乎也吃了一惊,随即急急忙忙地喊道:“我的教养师想要吃你的朋友,我刚才把她打死了!”
冲近了才发现,那个中年女人还没有完全死透。林三酒沉下面孔,紧紧看着她的双眼,哑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去打水了,”少女急切地说,神色中竟还有一点儿骄傲。“教养师死了,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有着落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她想要吃你的朋友,那可不行。要是在我的教养师和你的朋友之间选一个去死,必须得是教养师。”
“你恨她?”
少女歪过头,盯着林三酒露出了一个笑:“恨?不啊,我一点也不恨她。”
“那为什么……”
“你有枪啊。”她理所当然地说。
林三酒怔了一会儿,只听她继续说道:“你不应该浪费这把枪。你应该成立一个临时管理委员会什么的……我一定头一个支持你。我们花生镇上,没人管着可不行啊。”
她侃侃而谈,仿佛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