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晓怔住,莫名其妙地问:“我什么时候骚扰你了?”
“哟,袁大人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映月冷笑,更加瞧不上对方,“那个侍卫不是你的人吗?前几天派他来宫里,还试图想吓唬我,当我蠢吗!”
侍卫?什么侍卫?袁同晓和映月俩人脑回路完全对不上,说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抓不住重点。
“如果袁大人继续这么做,也不要怪我不顾颜面,直接禀告圣上了。”映月一直没有把俩人事情往外讲,一则是自己干的事也不地道,不想往外捅,二则不想让别人说她不守妇道,经常跑去跟指婚对象见面。
表明完自己的态度,映月一秒也不想多待,转身就要离开。
袁同晓一直在琢磨她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那句话完全没听到。此刻突然想明白了,他站起身叫住映月,脸上第一次有了比嘲弄更为复杂的感情,“等等!”
映月不耐烦地回头问:“袁大人还有什么事儿?”
“那个侍卫,你是说双双吗?他去找你了?!”袁同晓急切地问。那蠢家伙不是答应我要留在屋子里不出去么?难不成又跑了?
映月翻了个白眼,“双双?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他是谁,袁大人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他什么时候去找你的?”袁同晓追问,他冲到栏杆前。
映月不愿意回答,转身就走。倒是侍女雨落替主子讥讽道:“大半夜摸到殿下闺房,败坏殿下声誉这种事,您竟然也做得出来,呸!”
半夜?双双半夜摸到映月房里去做什么?袁同晓百思不解。似乎从最开始,他就是从映月身边把这人捉回来的,双双为什么总要跑到映月身边去?
映月毫无留恋地离开监牢,很显然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地方她也不打算再来第二趟。
简双生挠挠头,这俩人的感情发展与自己预计的完全不一样,与原文更是天差地别,不过……也能算是发展把?比如说恨意更浓烈之类的。
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任务要素,简双生自觉爱意可能表达的还不够,紧走两步在楼梯口追上女主,朝她傻笑,然后又递上了一支簪子。
映月: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表演的太过晦涩,简双生干脆单刀直入,磕磕绊绊地说:“公、公主殿下,这是草民送给你的一片心意。草民喜、喜欢你。”
映月瞠目结舌:“……”
雨落挥手把簪子打掉在地,怒斥:“大胆刁民,公主岂是你能喜欢的!”
简双生缩缩脑袋,不予争辩。反正目的达到了,他又不是真喜欢映月,非要得到回答。
“还不快滚!”雨落骂道,然后装模作样地安慰被吓到的公主,馋住她快步离开这里。
简双生唯唯诺诺地答应。
空荡的地下监牢里只关了袁同晓一人,装饰物品少,墙隔音效果差,随便说一句话都会被扩大音量,回荡在牢狱里。
袁同晓一拳击在墙壁上,砖灰瑟瑟跌落,弄脏了他的发梢。
他听见了。
即便那人穿着狱卒宽大的服饰遮住了身体,脸上摸着乱七八糟的煤灰,他也绝对不会听错声音。
他说他喜欢映月?他用他那诱人、那曾经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声音说他喜欢映月!
所以这就是他的秘密吗?这就是他一直在试图接近映月,不断地出现在映月身边的原因?
双双喜欢映月,袁同晓痛苦地捂住脸,瘫坐在坚硬的木板床上,他不喜欢我,他喜欢那个女人。
在牢里蹲了这么多天,袁同晓都无所畏惧,但他现在怕了,他想赶紧出去。他害怕时间长了,他的双双真的会离他而去。
那个骗子!他对天发誓说绝对不会离开屋子,这才没有拴住他。然而这才几天,他就摸到别的姑娘房里去表白了!好在听起来他并未成功,否则……袁同晓怒火冲天,他想不出来如果简双生跟了别人,他会疯狂到做些什么,但铁定是简双生承受不住的。
袁同晓后悔自己不该心软,这人分明就不值得信任,只有靠武力来锁住他,强迫他。
他恨不能冲出去把简双生抓起来猛抽,让他再也不敢看别人,只敢关注他,也只能关注他一人。
那就这么做吧,那家伙那么蠢,感情可以之后再培养,先把人捉回来,牢牢握在手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