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侍卫,是真有情,还是只为了要一个孩子。”
纱幔无风自动。
王妃目光深邃如湖,平静无波,她淡淡回道:“只为了要一个孩子。”
白父深深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沉声答道:“好,那为父帮你处理。”
“不劳父亲挂心,女儿自己处理。”
对话进行到这里,亭子垂落的纱幔被风带起轻轻飘动。亭外传来男人的声音:“白大人,王爷有请。”
白父抬眼看去,亭外的侍卫恭敬的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刚刚他提到的侍卫,只转身说道:“前面带路。”
抱着阿狐的侍女和他们错身而过,在亭外轻声禀报:“王妃,小公子哭闹不止,要狐狸…”
王妃倦倦的看了一眼窝在美人靠上的两只,对亭外的侍女道:“带走吧。”
她一个人站在亭中,肩背挺直,直到纱幔背后多出一道朦胧缥缈的身影。
王妃漠然问道:“你都听到了?”
“白大人说王爷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是指什么?”
“他来时我香炉燃上迷药,他自己会做敦伦之梦。”
“以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助孕药。”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垂曼背后模糊的人影似乎快要被风吹散,:“我们之间…是因为白大人说的那样才…”
王妃背对着他:“你觉得呢?”
秦涧觉得自己的内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如同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告诉他这不是真的,那些相拥的缠绵之夜怎么做的了假,而且王妃从始至终都是属于他的。另一半浸入寒冰,冷冷的告诉他,这就是真的,不然为何王妃有子之后你们再无云雨。秦涧浑身颤抖,气息紊乱,他不敢再抬头看王妃冷漠的背影。
他不聪明也不傻,直到现在,他终于察觉到,王妃一直在顺势谋划着什么。他以前从未察觉,不过是一叶障目。
王妃身怀高明的医术,将计就计中了迷药,他替王妃解了迷药,后来他们之间就有了这样的关系。因为厌恶蜀王不让他近身,所以次次都下了□□。而这一切他从来不知,她眼看着他痛苦辗转也不说。
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并不重要吗?
是啊,回想过往,王妃从来没有在感情上给出过什么承诺。
而生下孩子,只是为了承袭王位,王妃就会成为蜀国的王太后,再无人可管束。
那他呢?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一个见不得光的,棋子?
王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是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她的痴迷吧,早就认清自己身心都忠于她,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他以为这是上天所赐,他以为云上的神女终于听见了他内心的祷告走下凡尘。结果这一切只是有心筹谋?
心口早已好了的伤又开始疼痛,似乎那把寒刃还未拔出。他忍不住压紧胸口,艰难的出声:“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不管什么事,我都是愿意为你做的。”
“告诉了你,你能做什么?”
声音明明是轻柔的,秦涧却觉得残忍。
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对啊,他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以兵不血刃的谋夺王位,也可以千军万马对阵朝堂。
而我除了杀人还会什么?秦涧两眼发黑,头晕目眩。过往的一切被否定。
阿狐追够了狐狸,又要娘娘,侍女抱着他往湖心亭行来,王妃侧首,垂曼后模糊的人影已经没了踪迹。
蜀王和白父商议了一些机密要事,白父离去之后,他还在想刚刚商议过的事情,只觉一旦起事自己就会胜券在握,现在就只差一个起兵的借口。
门外侍从轻声进来,在底下小声禀报:“王爷。”
蜀王漫不经心的说道:“何事?”
底下的人有些迟疑的说道:“王爷,密探传来消息说,说…说府上女眷和外人有染。”
毛笔落地,在地上砸落一朵大大的墨花,蜀王怒声问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偶像剧里的男女主都是这样
男: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女: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这里就成了
男:你不给我解释一下?我想听。
女:自己猜。